查木杨将军死得较早,康熙三十多年就死了,又是地方官,胤礽对他的印象不太深刻。看到赵士麟的求情书信,他终于想起了这个人。
康熙三十八年时,康熙南巡路过杭州,见杭州旗营操练不错,怀念过刚刚病逝在任上的查木杨。
现在查木杨刚上任不久,就算杭州旗营以前出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曹寅傻眼:“小厮?”
胤礽道:“今天我和你一起翻墙回曹大钦差所住府邸,怎么,不满意我这个小厮?”
曹寅连连拱手作揖:“不敢不敢,太子殿下折煞我也。”
胤礽道:“我都给你跪下了,给你当个小厮怎么了?”
曹寅苦笑:“太子殿下,求求您别说了,回去直亲王会追着臣砍。”
胤礽道:“那不是更好免得你天天喝酒,忘记自己是个武官,把一身本事给磨没了。”
胤礽拍了拍曹寅的胳膊:“这才多久没见,你手臂上的肉就松成这样了?是不是没有每日好好练习武艺?以后有用得着你的时候,你怕不是骑马都要喘。”
曹寅尴尬道:“这些日子确实有些松懈。我练,我一定每日练。”
他这不是以为自己以后就是纯粹的文臣,没有领兵打仗的机会,所以松懈了武艺,重新捡起书本吗?
房间内除了徐元梦还愣着,其他人都发出了畅快的嘲笑曹寅的声音。
半夜,胤礽还是跟着曹寅翻墙走了。
走之前,噶礼酸溜溜道:“子清,你武艺差了这么多,能保护得了太子殿下吗?”
曹寅骂道:“至少比你强,要不咱们比一比?”
噶礼冷哼,站在墙根处抬头目送太子殿下翻墙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叹着气回房。
他有些后悔之前去国子监,而不是去当侍卫。
去什么国子监当什么文臣。要是他当侍卫,还有曹寅和纳兰性德什么事?
其实是个战五渣的噶礼膨胀地想。
……
曹寅把胤礽带回了暂住的地方。
他带来的仆人不算多,但总有仆人从江宁往来杭州,身边常常换伺候的人,所以其他盯梢的人并不能准确判断他身边有哪些人。
那些小厮出门都低着头,胤礽还擅长化妆,曹寅把胤礽带出门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小吏。
曹家在江南经营许久,曹寅这点瞒天过海的本事还是有的。
曹寅现在是文臣,文臣不该和武将联系紧密。
但他之前说自己查案的时限要到了,病急乱投医也正常。
曹寅去见杭州将军的时候,同时也在城中传谣言。
他撩起帘子看向车窗外。杭州街上的行人少了一些,匆匆来往的行人脸上多了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