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能疲惫道:“乌库妈妈,别罚皇额娘。皇额娘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
太皇太后听到胤礽居然为钮钴禄皇后求情,十分无奈:“她欺负你,你在乎她什么?”
“我不在乎他,我只在乎我的亲人。我没有额娘,本比别人少了一个亲人,不想看到其他亲人再出事。”胤礽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红后,从太皇太后怀里跳下来。
他走到钮钴禄皇后面前,温暖的小手放在了钮钴禄皇后的肚子上。
“皇额娘,你的孩子身上没有诅咒。整个大清皇宫对皇子的诅咒以后只会来找孤,你放心吧。请养好身体,别老想着钮钴禄家族。”
“这个世间给了男子诸多便利,他们能打仗、能做官,能建功立业为相为将。女子却只能居于后宅,连抛头露面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男女之间这么大的不公平,家族的荣耀却还要依靠女人,这不可笑吗?如果男人没办法让光宗耀祖,只能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往上爬,这个家族即使看上去兴盛,也不过是空中楼阁,长久不了。”
“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皇额娘请珍惜你的性命,多为孤的弟弟妹妹着想。你看看孤,即便身为太子,即便汗阿玛和乌库妈妈护着孤,没有额娘,也被人……”胤礽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他释然的笑了笑,道,“皇额娘好好休息,今日之事孤会向汗阿玛求情。”
太皇太后冷着脸道:“你即使替她求情,她也不会领情。”
胤礽道:“乌库妈妈,我知道。我不是为了谁,只是自己想要这么做。没有什么比我的亲人更重要。”
太皇太后叹气:“保成,你该多多想想自己。罢了,哀家不会罚你,你好好养胎,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大清的皇后,是爱新觉罗家的人。”
这一点,她想明白的时候,儿子却重病驾崩,无法挽回。
这是太皇太后心中永远的痛。
钮钴禄皇后仍旧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胤礽卖力唱念做打了一番,似乎也没能给她造成什么影响似的。
太皇太后遣人把钮钴禄皇后抬回了坤宁宫,又命御医时时刻刻守在坤宁宫,好好看护皇后。
她对外传口谕,天寒地冻,所有妃嫔都乖乖呆在宫里,不要来烦她和皇太后。
此事悄无声息的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胤礽不知道,但太皇太后知道。在他们与钮钴禄皇后对话的时候,胤禔站在门外,将一切都听了去。
康熙不在宫中,胤禔借口雪大了,私自给自己停了学。
他来找胤礽,告诉胤礽自己可以每天与胤礽一起玩的好消息。
胤禔先去了慈宁宫,听闻太皇太后拖着病体气势汹汹去了慈仁宫,立刻猜到有人欺负胤礽,挥舞着小马鞭冲向慈仁宫嚷着要救弟弟。
然后,他被拦在宫门外听完了整场对话,冷着脸转身离去。
次日,胤禔再次找胤礽玩时,神色与以前并无不同,好像没听懂前日慈仁宫中的对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