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青也沉默下来,她并没有反问。
许久,一声缓缓的:“没被欺负吧?”
她收紧手指,攥成拳。摇头说:“没有。”
祁正寒说:“圈里有些高层玩女人手段多,以前没跟你说,一是没必要,一是怕把你吓着。你今后提防一些。”
“好在黎滢人也算仗义。我不怕她算计你,就是她爹黎郁山不是老实人,我大哥跟他共事过一阵,那个圈子你应该也懂,埋的雷都是大的。保不齐哪天就炸了。祖上三代都跟着遭殃。”
苏见青静静听着、判断着,也往心里记着。但并没有说话。
他能抖落出这些事,完全不是把她当外人的。
但祁正寒于她而言已经是外人,苏见青还能说什么呢?沉默是最合适的应答。
祁正寒说完这一番话,瞥她一眼:“我说这些,会去告状吗?”
苏见青摇头,叹一声:“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他垂眸凝视她。良久,声压低了些开口:“想回来随时。”
苏见青想要避开他的一切靠近,不吭声往窗外看。
而他的声线又是无比真实地贴在耳畔,温柔如春风拂面——“我又多学了几道菜。”
她偏过头来,看他真诚又情到浓处的眼。早些时候,可能会动心到不能自已。
苏见青浅浅笑了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是真的,我帮你吃了那么多盐,你的好手艺只能留给下一个姑娘享受了。”
过了很久,祁正寒也笑一声,带着苦楚意味,而后淡淡的:“嗯。”
还剩十五分钟。
接下来这十五分钟,彼此在沉默中度过。该说的话好像也说尽了。她依旧温吞柔软,却残忍堵死前路。
苏见青闭上眼准备休憩。
一些细碎的幻境入侵,即将坠入梦河。而这一刹,她感受到手被冰凉的指扣住。
她一下惊醒。
男人的手掌已经抚在她苍白的脸颊,祁正寒半睁着眼,唇紧紧地压下来。
还好苏见青反应及时,将他推开。
她皱眉,惊恐地看着他。质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眼神是刀子,精准地刺入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刺得鲜血淋漓。祁正寒动了动喉结,手仍在捧着她的脸,缓缓贴近,最终声音虚浮说:“亲一下不行?”
苏见青说:“祁总,你这是逼良为娼?”
他闭上眼,指腹眷恋不舍地擦过她柔软的唇瓣。
苏见青语气微凉:“你应该也不希望,我用看陈辉的眼神看你吧?”
闻言,那只手轻微顿住,而后总算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