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
“嗯。”她喜欢他喊她的名字。
祁正寒问:“要不要换个宽敞的地方住?”
她摇头。
他不问为什么,只轻描淡写道:“要你就跟我开口。”
苏见青很是吃惊:“你哪来那么多闲钱。”
“闲钱?谁的钱能是闲钱?”他觉得好笑。
“一会送这一会送那。”她声很小。
祁正寒喝一口水,掀起眼皮淡淡看她:“我送别人吗?”
她诚惶诚恐,实在觉得承受不住。真正能压住一个人的,从来不是感情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是物质,是金钱,是不对等的关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知道的,但她不能说。
默了片刻,苏见青给他提议:“你可以给我买吃的。”
“吃什么?”
“车厘子。”是她买得起,但是又舍不得买的东西。
他不假思索:“好,我给你买。”
她终于笑起来:“太好了。”
祁正寒看她这样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下。
最终,苏见青放下筷子。
“吃饱了吗老公?我收桌子了。”她突然恶趣味,想把玩笑奉还给他。
祁正寒轻轻“嗯”了一声,而后,眼皮缓缓掀起:“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眼里含着笑,不理睬他,端着碗往厨房走。
路过他,被绊倒在某人的怀里。
祁正寒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把她手里的东西推回到餐桌,捏着苏见青的指,低声道:“再来一遍,不然不放你走。”
她笑着,声音闷闷的,细若蚊呐:“老公。”
他心满意足地扬起唇角,深情望着她的半侧脸,声音虚浮:“以后做的时候也这么叫,记住了。”
印满花墙的公寓盛着赤.裸的情话,暖橙的灯光笼着片刻真诚的盛情。
她不理解男人们的离奇癖好,起一身鸡皮疙瘩,捧着脸遁逃。
–
他们去看夜间话剧,依然是爱情故事。苏见青平时都坐在前排,她第一次挑了很后面的座位,周围的情侣很多,祁正寒牵着她找座位。
都是食色男女,他们浑然一体。人人比翼双飞,他们又不伦不类。
祁正寒给她买了一袋小包装的棉花糖,苏见青欢喜地往嘴巴塞了好几个,绵软的糖化在口中,加剧了心情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