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t3出口,你俩别磨叽,我这儿忙着呢。”时凛语气吊儿郎当的,好像还特别不耐烦。
盛峋迟钝了几秒才回话,说:“哦,你姐去洗手间了,队伍排到了门口,你可能需要下高速再兜一圈了呢。”
“……”
机场外边不能停太久,听盛峋这么描述,他叹了口气,伸手把手刹放了便踩油再兜了一转。
等第二次停在路边时,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两人。
盛峋一米八几,时屿也接近一米七,身材都很高挑。他们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一个穿黑色大衣,一阵风吹过,把她的头发卷起来一些。
然后盛峋那边先看到时凛,低头跟她说了下,再朝车子那边扬了扬下巴。
两人穿梭在人流中慢慢走过去,期间看他俩一直在闲聊,抓着方向盘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更用力了点。
拉开门,两人一起坐进后排,以往时屿都是在副驾驶的,看到这幕心里又难受了点,不太情愿地喊了声,
“姐。”
“峋狗。”
盛峋:……?
“今晚在家吃吗?”时屿没太在意他俩的情绪变化,边压平衣服上的褶皱边问。
“嗯,中午就开始做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婚宴酒席。”
“?”
两人听到那个字,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一个有点窘迫地看向窗外,一个轻挑了下眉,没有太意外的情绪。
“你俩今天应该不会又吵起来吧……”时凛小心地从后视镜往后对上时屿的视线,想到上回在西蘅不愉快的经历,没忍住整个人抖了抖。
其实时凛算是有点心理阴影在身上的,作为一个长期“观战”的小可怜,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来收拾残局,只不过随着时屿越来越大,她们俩吵起来的火越烧越旺而已。
时屿愣了愣,垂下眼帘看着新做的淡粉色美甲,迟疑了很久,才慢悠悠说出一个不确切的答案。
“应该不会。”
说得是应该,但她对邢美霖的态度已经有了本质上的转变,不出意外的话,时屿觉得她们不会吵起来。
时凛半信半疑,心里还是留了个眼,一路平稳地开车往家开。太久没回来,从前的一些废旧的街区已经装修成一个个创意园,沿途有条路两边栽满粉白色的花。尽管叫不上名字,也不影响她深深被吸引住,拿出手机就录了一小段视频。
为什么是录视频而不是拍照呢,是因为盛峋之前说他K站的号要用来做两个人的生活记录。盛峋这样的理工男,哪里有时间或者心思收集素材,这个“繁重”的任务自然交代在时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