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说着说着,忽然笑了一声,“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走进你的世界里,你也没想过要接受我的存在,是吗?”
听到这,时屿轻皱起眉,“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极端,我只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你能明白吗?”
“能。”他接得很快,语气却依旧冷,“一个商南星可以进入的私人空间。”
“你......”
“我不是非要知道你的隐私,但是屿姐,”他顿了顿,偏头认真地看着时屿,“我希望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伴侣,一个可以排解情绪的人,而不是空有名号,只能被你排挤在外的垃圾。”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
......
夜里下了一场暴雨,时屿躺在床上看着雨点打在窗户上,脑子异常清醒,怎么都没法入睡。
她料想过发这种话题会有人不解,但被群起骂之是她没想到的。一直在想到底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难道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可她既没有指名道姓,也不是口说无凭。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还有盛峋,他说的对。自己口中所谓的私人空间确实对商南星开放,却将他拒之门外。
他所认为的情况是时屿没有真正地接纳他,但真正的原因在于,商南星只是她很好的朋友,而盛峋是男朋友。
一字之差,亲密程度却上升了很多。
她没有勇气面对说出事实的后果,也没有做好随时失去的准备。她不擅长表达爱,在外人眼里,他们甚至不觉得两个人在谈恋爱。
但没人知道时屿已经把她能拿出来的所有,都给了盛峋。
总不能让一杯温水释放出太阳一样的能量吧。可他没有理解。
晚上的直播取消,时屿从八点一直干躺到第二天早上六点,眼睛酸涩,眼底布满血丝。疲惫不是最痛苦的状态,疲惫却无法休息才是。
人拖沓地走到衣柜前,随手扯了一件短袖换上,下身套一条版型接近男孩子篮球运动裤的短裤,拿起梳子随便梳了一下头发,洗漱完就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清晨的家里很安静,夏日太阳升得早,此时走廊一角已经打上金光。
时屿走到厨房往锅里舀了些米饭,调好时间煮上粥,自己喝了杯淡盐水,拿着手机离开家里。
家门合上没多久,盛峋的房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清瘦高挑,头发乱糟糟的没打理,眼底同样布满血丝,底下乌青。走到客厅时定住脚步,瞥见厨房的电饭锅在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