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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小时,这才半年不见,上哪儿认识的人啊?”商南星边说边帮她把吸管插进杯里,轻手推到她面前。
“你说小峋?”她轻笑,抬手压了下帽子,生怕脑袋上的肿包被他看到,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如实回答,“那是阿凛的大学室友,也是前段时间才认识的,恰好遇到,顺路把我捎来了。”
商南星有些遗憾,“啧,是我想多了,铁树哪儿那么容易开花?”
时屿低头看了眼腕上的细银镯,弯唇掠过这个话题。
商南星是她的高中同学,和章柠一起,是当时玩儿的最铁的“连体婴儿”,高考的时候,时屿成绩最好,上了西蘅大学的网媒专业,章柠发挥失常,最后去北城念了个双非一本。至于商南星,高考倒是超常发挥稳上211,但最后不知怎么的,转念跑去国外读书,每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近怎么样?”惯例寒暄,“粉丝破这个数字没?”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我倒是想,哪儿那么容易?”时屿边说边把他晃着的手拍下来,想笑他异想天开。不过看在他一下飞机就直奔海城见她这份上,时屿忍住没怼。
商南星也笑了,右手握着咖啡杯,轻轻摩挲着。过了会儿,他冷不丁提起一间旧事,让时屿始料未及。
“你之前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隔了两三秒钟,时屿摇头,“已经放弃了,什么线索都没有,无异于大海捞针。”
“真的放弃了吗?”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商南星会不由自主地放柔声线。因为这是连章柠都不知道的,时屿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和痛点。
时屿苦笑,不回答。
怎么能真的放弃。
如果她放下了,就不至于到现在都还在被当年的压抑困扰。
害怕发声,谨言慎行。
磨平棱角变得不断妥协,疲于反抗。
而那个人,活的一定比自己痛苦的多。
时屿间接向他施加了第二段伤害,这要她怎么放下?
商南星不知道事态为什么进展到这个地步,原以为这次回来一两个月,可以尽力帮她找。现在看来,怕是没有这个需求了。
“小时,我知道你内疚,但是我还是保持我一直以来的观点。”
“你没有错,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你,他只会更糟糕,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时屿慢慢眨两下眼,额头上的肿包刺痛,太阳穴也抽了两下。
“好。”她应下,口不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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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南星这个富二代,在国外的时候就把名牌店逛了个遍。把人约来商场,自然是为了他这个不会犒劳自己的朋友。
“我已经做好详细的规划,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交给我。”说这话时非常得意,手机备忘录里的记录满满当当,当真是认真做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