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眠点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
“有从京城来的商人,到球室体验过台球,回京后将这种新奇运动说予友人。这种赛事闻所未闻,听过的人都十分好奇。一传十十传百,便在京城扩散开来。很多人慕名而来,特地到青川城球室亲身体验。”
钟离越简单介绍因果。
“有人将此事禀明圣上,圣上便命下官来此具体了解。”张大人接着说道。
“原想等台球初成规模,培养出赛事司选手后,再向皇兄禀报。未曾想,竟用这种方法让皇兄派张大人前来,实属本王失职。”
“王爷您言重了,您对我朝赛事做出的贡献,世人皆知。您有您的顾虑,圣上不曾怪罪。考虑到王爷您为事务操劳,便派下官前来先行了解。”
宫雨眠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和看电视剧似的,她在旁边站立难安,做什么都不舒服。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还是很不适应和承渊国的官/员往来。之前曾经和钟离越一起外出,见过几个县令。在王爷的威严前,对宫雨眠也是毕恭毕敬。
然而张大人是京官,整个人不卑不亢,深沉内敛。
连钟离越也是态度严肃,并无怠慢。
这让宫雨眠的不适感更加严重,作为一个十八年来都在现代平等社会生活的人,她现在只知道,面前这两个人地位都比此刻的她要高,给她很强的压迫感。
好在两人迅速结束对话。
钟离越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发现了她的不自在,“不必紧张,坐吧。”
宫雨眠端正坐到一侧,等待发问。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看到台球果然很是新颖。宫教练,其他情况我已听王爷做过介绍,便不再细细追问。现在主要是想知道,宫教练如何计划后续发展?需要将台球教学到何等程度或者是推广到什么范围内,才会举办比赛。”
这个问题宫雨眠着重思考过,在她的脑海中有一个大概轮廓,然而毕竟缺乏经验,真正实施起来,很多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而宫雨眠作为职业球员,多年来参加的均是高水准比赛,对个人对对手的期待都很高。
培养台球选手是一件长久的事,到现在过了小半年,很多人还不如路边台球厅里的人水平高。
说实话,举办比赛还是非常遥远的事。
宫雨眠犹豫片刻,才说道:“现在许多人仅是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很多东西没来及深入了解。近期恐怕无法举办比赛,现在水平的比赛观赏性不足。”
张大人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那以宫教练之见,要举办一场初具水准的比赛,需要多长时间?”
“以现在平均水平来看,还需半年时间。”
“哦?”张大人有些意外。
赵鸿泽等人是现在学员中拔尖的,另外几个学习优秀的,在开始上手台球后,进步也很快,这几人倒是安排一场平平无奇的比赛了。
只是…看点真的不足以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