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亲王快二十年,还从没见过亲王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傻奴无事便好,两个老人的闹剧也该收场了。
李远山回神,一言不发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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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奴昏昏沉沉醒来,捂着发痛的后颈,“好疼……”
这是哪里?
她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这里没有窗子,只有一堵密不透风的木门,几个火把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房间。
傻奴爬起来,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
她忙摸去自己的私密之处,查看自己有没有遭人非礼。
似乎并无异样。
傻奴按下心中疑惑,在宽阔的房间里走了一圈,“有人吗?”
但人真的来了,她又像只小兔子一样躲进了床底。
点缀着宝石的绣鞋映入她的眼帘,是女人,傻奴稍微心安,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
县主拿着帕子捂嘴娇笑,“还真是傻子,脏兮兮的。”
她把帕子丢在地上,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狗,“喏,擦擦你这张小脸,等下别到了父王眼前告我的状,我可是把你好好供在这里的。”
是亲王的意思,傻奴默不作声地擦脸,用自己笨呆呆的脑袋思考对策。
亲王不会伤害她,这一点傻奴十分肯定。
她有着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能一眼看出谁对她有恶意,有好感。
傻奴擦脸的动作又慢又仔细,县主见了笑得更大声了,“苏娇娇,你当真不怕。傻子还是有好处的,天真不知事,也没烦恼,本县主倒是有些羡慕你了。”
县主只有一个人,她可以跑吗?
傻奴正这样想着,就听县主说道:“你别怕,一会我父王就会让你回家的,他不敢动你,毕竟……”
县主眯眼,“毕竟你那个贱胚子婆婆怀了父王的种,父王可是小心得不得了。”
傻奴挺直腰背,一字一句道:“娘不是贱胚子!”
“哟,还知道还嘴呢!那老贱人可真是没白养你,小母狗养熟了,知道护主了。”
傻奴愤怒地摔了帕子,“娘不是贱人,也不老!”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衣服换过,本县主的相公也来过一趟,停留了半个时辰,你说,你的李将军会如何想?”
傻奴警觉地后退。
她不知道苏伟来过,而且她的私密处没有异样。
县主翘起一条腿,仪态不像是一个尊贵的县主,倒像个市井妇人,“李远山会不会认为你失贞了,抛弃你?可怜的娇娇,这么漂亮,会被野蛮粗鲁的李远山怎么对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