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是自己做得过火,不好再教训她。
傻奴的伤病见不得人,他便白日里出去跑生意,晚上回来照顾傻奴,等到傻奴身体康复时,他竟瘦了一大圈,连付全见了都直呼可怕。
付全何时见李远山这么憔悴过?
于是他主动承担下后面的应酬,在李远山千叮咛万嘱咐中承诺自己绝不多喝,喝多了也会控制好自己的烂脾气。
镖师和运镖事宜皆有周围安去管理,李远山总算得了些时间陪伴傻奴。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傻奴惊恐的小脸,“都好了?”
傻奴抱着被子摇头,“没、没呢!”
“可我忍不住了。”
这一夜房内又传出傻奴呜呜的哭声,奶猫一样的求饶。
他用布满茧子的粗糙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小嘴。
“不许哭!”
声音竟比掌心的茧还要粗哑。
但到了后面,他又开始央求她。
“乖宝宝,娇娇儿,跟相公说说话……”
次日,傻奴又病了。
李远山抱着她苦不堪言,明明他已经有所节制了,怎么还是成了这样。
老夫人不顾李远山的阻拦来看了一次,只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就了然了。
老太太沉着脸道:“远山,你随娘出来一下。”
刚一出门,老夫人就厉喝一声:“你怎么回事!她多大,你多大,她不懂你就这样纵容自己?”
李远山一脸羞愧,夫妻之事被母亲发现,还被斥责,他无地自容。
他对着傻奴,总是情难自禁,即便是只浅浅地看她一眼,他也难以把持自己。
他总觉得时日长了就不会这样,人们都说夫妻是会腻的,可是成亲已经一年多,他反而变本加厉,越加不懂约束。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做,岂不是要傻奴的命?”
李远山抿紧了唇,他不觉得他能要了傻奴的命,傻奴也很喜欢。
老太太看他这反应,气得拍了他一下,却被他坚硬的肌肉震得几分手疼,“她本就体虚,你如此放纵,掏干她的身体,迟早要让她变成短命鬼!”
临走前,她又隐晦道:“跟你那个死去的爹一个德行!”
李远山愣住,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再没从母亲口中听到过关于父亲的一句话。
的确母亲的身体要比同龄女子差上很多,他总以为是要拉扯他的缘故,却没想过是因为这一层……
他生得像他父亲,高大异常。
李远山像个孩子一样迷茫,再抱起傻奴时,不禁生出无限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