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盯着他虎口上的牙印,楚楚可怜地问:“在比什么?”
他又圈起手指去量傻奴的嘴,粗糙的腹面刮过唇边,力度看似在这处,又像是在别处。
“……相公?”
李远山眸色深沉,收回了手指。
傻奴似乎真的没那么傻,至少没他一开始想的那么傻。
瑶南的人真的会安插这么一个笨蛋在自己身边吗?
她不认字,看不懂文书;也没心眼,不懂套话……唯一还算得上武器的,便是她的容貌。
李远山把她抱在腿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低声道:“我们玩个游戏?”
傻奴皱脸,“后背疼呢。”
“用不到后背。”李远山掀开被子,“我来问,你来答,不许说谎。”
傻奴的脚尖动了动,脸颊泛起红色。
李远山忍着不去亲吻她,问:“傻奴想家人吗?”
她张了张嘴,出声困难,细若游丝,“……想……”
李远山把侧脸贴在她的额头上,感受她不断攀高的体温,“那是更喜欢家人还是更喜欢相公。”
傻奴的脚背绷得紧紧的,说不出话来。
李远山不满地看着她,催促道:“快说!”
傻奴还是没有说话,她皱着眉,像是失水的小鱼般圆张着嘴。
“快一点!”他拍了拍她。
傻奴缓过神来,迷茫地说:“相公……”
“真乖。”他急切地亲了亲她的眼睛,继续拷问,“傻奴知道你娘是哪里人吗?”
傻奴抓紧了他的衣领,渴望地望着他,“再来……”
他挪开她求助的手,手上的湿意递给了她一些,拒绝:“说出来就给你。”
摸出一颗糖,他塞进了傻奴的嘴里,傻奴想了想,道:“不知道……”
他冷哼一声,“不听话。”
他给予她最严厉的惩罚。
糖被他用湿润的手指强硬地抠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落在地上,羡慕地看着另一颗糖。
一炷香后,李远山唤来百合,“准备沐浴。”
百合想上前看看傻奴的伤,却被李远山飞快地用被子蒙住了她的头,呵斥道:“规矩还没学会?”
百合缩了缩肩膀,赶忙去让厨房烧热水,再不敢多看一眼。
她走时,听到了傻奴低低的呕吐声,和李远山安抚傻奴的情话。
大夏天的,她打了个寒战。
李远山给傻奴刷好牙、擦完嘴后,盯着她脸颊上的几个红色指印后悔。
他似乎太用力了。
但他一想到傻奴有可能是对方精心挑选来的奸细,就忍不住想要惩治她,想听她在崩溃的时候求他放过。
傻奴趴在床上,双眼无神,她茫然地望着李远山,嗓子肿痛沙哑地问:“相公,我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