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白蕊尴尬地看着他们,柔柔行礼。
她看到李远山那样温柔地对傻奴笑,嫉妒得眼角发红,垂首时眼中闪过一道阴郁的暗光。
爷从未那般对她笑过,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无论她如何贤惠能干,穿着如何精致轻薄,他始终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
白蕊一直以为,李远山就是这样凉薄的性子,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对一个女人那样笑。
李远山敛了所有神色,“来做什么?”
白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她来做什么?
她的嘴角抽了抽,迅速换上另外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爷,妾身看好几处田产,来让您掌掌眼。”
李远山对傻奴道:“你先进去。”
傻奴垂下了脑袋,略显失落。
“听话,进去,”他摸了摸她滑腻的脸颊,“我一会就去找你。”
“嗯……”傻奴含糊地说,扭头进了屋子。
李远山搓着方才触碰过她的两根手指,看向白蕊,“周管家看过了?”
白蕊呈上几张图纸,“管家看过了,但妾身还是希望爷也看看,这几处田产位置极好,价格也……”
她面露为难,“府中闲散银子不太够。”
李远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知道了,你回去吧,晚上我过去看看。”
他没有一丝想要和她继续交流下去地意思,掀开门帘去找傻奴。
傻奴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掰弄着自己的手指。
李远山放慢脚步,傻奴余光看到他进来,蔫蔫地背过了身子,不理他。
李远山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掰正,“吃味了?”
他单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傻奴气鼓鼓的小脸,笑得十分开怀。
正巧老太太从佛堂出来,傻奴眼睛发亮,“娘!”
她坐得端端正正,等待开饭。
李远山和老太太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他一直在给傻奴夹菜,观察她都吃了什么,什么没吃。
老太太打眼一瞧,惊讶得不得了,她这没心没肺的儿子竟然在给傻奴布菜?
李远山看出老太太的打趣,放下了筷子。
饭后,他打发傻奴去房里玩,看向满脸笑意的老太太,疑虑问:“母亲,傻奴在您这里可尿过床?”
老太太叹了口气,“没有,她每天都在这里睡午觉,从未尿过床。”
她想了想,也是想不通傻奴的行为,“相反的,她很喜欢憋着,每次都是憋到实在忍不住才去如厕。”
李远山不动声色地拂了拂衣摆,“傻奴,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