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闻言,蹙眉思索了片刻,道:“你给我演示一遍。”
华音点头,二人相继下了床,裴季把自己的刀给了她。
华音接过了刀,随而把披风脱下还给了他,然后便在密室中把杀手一套刀法演示了一遍。
裴季双手环臂的端详着华音的刀法,再结合先前调查到□□年前富商与官员被绑架一事,心里已有了数。
华音停了下来,,问他:“可看出什么了?”
裴季把刀接过,随手一甩,刀刃入鞘后,道:“锦衣卫的刀法,在我接管北镇抚司后那两年陆续大改,你这刀法所压制是还未改良过的刀法。”
华音仔细回想了一番,道:“我是十一二年前入的血楼,那时五六岁左右,前面几年练习不是这一套刀法,直到七八年前血楼换了楼主才开始练的这刀法,能钻研出这么一套刀法,恐怕对先前锦衣卫所练刀法了如指掌。”
话语顿下,二人目光相触,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血楼楼主是曾是锦衣卫。
裴季把自己之前的怀疑说了出来:“我与童之便怀疑过血楼中有人做过锦衣卫,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有可能是血楼楼主。”
他沉吟了片刻,继而道:“他不计一切想杀死我,显然与我有天大的仇恨,如此,我约莫知道这血楼的楼主是谁了。”
华音闻言,惊愕的眨了眨眼:“这么快就知道了?”
裴季颔首,随即缓缓启口:“能对锦衣卫刀法了如指掌,再钻研出一套压制的刀法出来,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前北镇抚司指挥使,陆殷。”
华音愣了愣:“可他为何想要不计一切的要杀你?”
裴季斜睨看向她:“抢了他的位置,我能权倾朝野,他却见不得光,这算不算一个理由?”
华音思索了一息,点了头:“倒也算是理由,可似乎还未到苦大仇深的地步,所以并不止这一个理由吧?”
“确实不止这一个理由。”他道。
负手在腰后,指腹转着指中扳指,慢悠悠的说道:“他对我有深仇大恨,与十年前先皇被南诏劫为人质一事有关。”
兜来兜去,还是因先皇被南诏劫为人质一事而起。
裴季不紧不慢的说起陈年旧事:“当年南边洪灾严重,当时护送太子去南边赈灾的人便是这陆殷,他身为北镇抚司指挥使,却胆大妄为在当时身为太子的先皇眼皮子底下贪污赈灾银,让太子险些被废。再者当时与二皇子勾结,故意把太子从南诏边境经过的消息告知了当时的南诏王,所以导致先皇被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