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清晰。
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挑,平日里高高在上不易近人的清冷或因醉酒褪去,现在的眼底多了几分迷离和笃定。
席卓的脑袋突然停止工作。
他看着她的眼睛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妩媚又可爱,耳畔飘入她含笑的声音。
“你的鼻梁是太高了,有点碍事。”
这是他逗她时,开过的玩笑。
不等反应,她突然微偏过头。
席卓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唇瓣落下一点温软。
很快,但的确发生了。
许念的唇瓣覆着酒,湿润又温热,像是一个烙印,烫的席卓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一动不动的趴在那,依旧贴的很近,席卓浸在她颈间飘来的香气,理智被一点点的侵蚀,他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伸手揽在她细软的腰身,哑声问:“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鸦羽般的眼睫一下下的扇动,许念无辜地看向身下的男人,乖顺的点了点头,轻声说:“知道呀,下次我就记住了,要侧开一点,鼻尖就不会撞到。”
许念……这是在卖萌么?
无法抵抗的邀约,欲念几乎要战胜理智,席卓是咬着牙,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抬起,无力垂落。
指尖麻酥酥的,缓缓蔓延向全身。
他不能趁人之危。
席卓微侧过头,避开她滚烫的呼吸,低嘲道:“要是你不喝醉也能这么勇该多好。”
席卓将她扶起来,摸开灯,又弯腰捡起滚落在地上的酒瓶。
四十度的酒,被喝掉了大半瓶。
她是得多害怕。
席卓无奈一笑,拉着呆站在岛台边上的许念坐下,见她木讷地伸出手指向他问:“小卓卓,你额头怎么红了,好像一只角哦。”
席卓:“……”
“别叫我这个。”他拿出个牛奶锅添了些水,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西红柿。
正准备切时,余光飘过个人影。
他回头见许念光着脚摸到酒瓶。
“不许碰。”他语气一改温柔,严厉的说,听到这句话的许念僵在原地,把手里的瓶子乖乖的放了回去。
“你好凶啊,哼。”
“对酒鬼就这么凶。”席卓嘴里不饶人,手下利索的把西红柿皮剥掉,将其切成小块放进水里。
“……我就是害怕。”
“怕你还要看鬼片?”席卓突然想明白什么,勾唇自嘲,“哦,原来你还会玩手段?”
趁着她现在处于酒后吐真言的状态,席卓追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跟我看鬼片,然后想发生点什么?”
“没有。”
残存的理智驱使她快速否认。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他的问题,虽想不起来前因后果,但好像的确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