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头皮一紧,却也颇为淡定地远离卫生间几步。
扫了扫磨砂玻璃后高大的人影,情绪复杂。
她走进厨房,压低声音问谢子霖:“昨天晚上在酒吧都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啊。”
“你、问、我?”谢子霖抬眼盯着她,故意拉长音。
“别废话,赶紧说。”
“我怕你承受不住。”
“……”
谢子霖摆好碗筷,直起身子说:“昨晚你真没太过分,最多也就是违反了《xx治安管理处罚法》,还不至于让我出庭。”
“……”许念捏了捏拳头,“说人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子霖看到席卓从卫生间出来,轻嗤了声,“简单来说就是你恃醉行凶,把人家衬衫给扯坏了。”
“……”
恃醉行凶?
还扯坏陌生男人的衣服?
许念脑子发懵。
这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不,这压根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正想着,身后不轻不重地飘来句:“没事,是我衬衫质量有问题,一会儿去买件新的就好。”
男人声线清润温和,有很强的辨识度。
许念听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她在做梦。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狠狠拧了谢子霖胳膊一下。
“啊,许念你干嘛呢?”谢子霖挪开半步,“你是属螃蟹的吗?”
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许念整个人猛地绷紧,超级紧张,一方面是她认出来这声是那个被骂“混蛋”的小帅哥,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刚获知自己“恃醉行凶”把人家衣服给扯烂了。
嗯,还主动给人家转了一万块钱,要租了三天。
重点是,他竟然同意了。
想着,许念回头看过去。
席卓立在餐桌的另一头,阳光顺着窗户扫在他脸上,眉眼温和斯文,并没有因重提昨夜的事有任何不适或尴尬,这让许念也稍放松些。
今天他穿着件黑高领的修身针织衫加西裤,完美的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绝佳身材。许念发现他的高颜值跟身形相比,还要逊色一筹。
作为一个纯艺学生,这种活在课本理论里的人可不常见。
她还是克制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昨天我喝多了,抱歉。”许念神色平静如水,道歉后,很快端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坐吧,先吃饭。”她示意让他坐下,这时,谢子霖坐在圆桌的另一侧说:“我刚才已经把事情跟他大概说了下,婚礼现场那也没什么问题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商量完婚礼现场的事,对面的席卓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
许念一直暗暗观察这个人,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同意这件事,但就这一小段相处来看,跟他妖孽的面相不同,为人似乎挺老实本分的。
少时,三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席卓递来一个透明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