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兴怀说着,不知何时已经挺身离开墙边,慢慢朝白简踱步,含着嗓音轻飘飘笑,一手伸进裤兜,一手搭着领口,刻意营造他俩的近距离,“白简同学你,到底会有什么想单独和我聊的,嗯?”
白简被井兴怀一步步逼退,身子往后挪,最后也站到了墙边。
有了被徐昭禁锢住的经验,她赶紧在状况到不可挽回之前,马上侧身绕位,站到了更为宽阔的地带,拉开和井兴怀的距离,边整理自己耳边的碎发,边为自己即将要开口的内容打草稿,占据主动地位:“那个……”
井兴怀原本就是抱着逗逗她的想法,见白简耳根真红了,挺恶作剧成功地乐,瞄了手腕时间,掀起眼睑瞥她,出言又恢复了平日的懒散语气,眼神倒是认真盯着白简看:“好了,你到底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事先说明,如果是表白可不行,我早就有喜欢的女生了,她要是知道的话,铁定会吃醋的。”
白简瞥着他,抿唇,恢复一贯的淡淡无奈,放松下神情:“可得了,别瞎自恋。”
见跟前人挥去紧张,井兴怀拧眉往边上走,眺望远处的青山绿水沉思,慢悠悠打了个响指转头,带着非常不正经的笑,“嘶,怎么不算呢,我可在高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指定喜欢我。”
白简的疑惑比井兴怀的启唇还快,注视他的眼神多了探究和认真,眸光流转,话语凝结一瞬,上下打量他一遍,“你……这种程度的自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去看过?大夫怎么说?”
这次无语的改换成井兴怀了,他双手环胸,为自己正名:“那倒也不是,只是喜欢我的人真的太多了,估计你也不例外。想追我的人,可是从这里能一路排到法国——所以别装了女人,你会喜欢我也不奇怪。”
“……”白简的满腹草稿都因井兴怀的不按套路出牌,被打乱的稀碎。
她深吸口气,决定靠自己拉回这个越跑越偏的局面,长发随风飘飘,一瞥一笑皆扣人心弦:“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说点正经的。”
井兴怀歪着脑袋,眯起眼,像是揶揄像是正色:“我们现在说的,难得不正经吗。”
白简无话,摆手否认:“你别开玩笑了,我真有正事想问你。”
顺理下呼吸,白简回索自己肚里的草稿,顶了顶腮帮,一手托着下巴颏一手托着另手胳膊肘,边走向旁处边斟酌该怎么说,“就是呢,我前两天不是晕倒了,然后进医院了吗。”
井兴怀闻言打量她,“所以,你也是从医院逃出来的‘不乖’?”
“……重点倒不是这个,”面对井兴怀,慢慢和井兴怀找回高中时候的相处方式,白简说话总带着点被打趣,但无法反驳的无奈,“重点是,我会晕倒是因为我被惊吓到了,而我惊吓的原因——”
“你不如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井兴怀环胸,下巴一扬,睥睨跟前人。
白简回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整理措辞,继续说下去,“我会被惊吓,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
拧眉,白简转过身,正面对井兴怀,郑重道:“林友儿回来了。”
“林……”井兴怀唇瓣一动,放松站着的倾斜身子一僵,薄唇吐出那么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