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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咽咽口水,把怀里的花瓶抱得紧了些,为自己脑子里的各种恐怖片桥段直犯难。
她到底该不该进去呢,或者歹徒到底会不会在厕所里呢,会不会躲在其他她看不见的地方,就等她在厕所前纠结害怕的时候,从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绕上来把她——
白简用力拍了拍脑袋,自己被自己吓得两腿直哆嗦,牙关紧咬,眼泪汪汪。
越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她脑袋里的那根弦就越是绷的紧,然后更给她跳出来好多恐怖片段,一副非要把她先吓死在这里的汹汹气势。
蓦然,白简害怕得弓起身子,紧紧抱着花瓶和自己的时候,厕所那还真没发生什么好事,猛地冒了个模糊的人影,在门后一闪而过。
白简吓得心脏从嗓子口冒出,一屁股栽倒在地上,手中的花瓶也无情往地上坠落。
里头“歹徒”没什么所觉,慢慢悠悠再晃着身子从门后路过,看来正兴奋白简这只可怜虫真的上钩了,待会儿要怎么处决她比较好。
慢慢的,里面传来了花洒的声音。
白简的脑洞大开,脸上满是泪痕,酸软的腿脚没有一丝力气,连手都在颤抖。
完了完了,她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歹徒开始放水了,是准备过会儿溺死她,然后分尸她吗?
亦或这只是各类变态动手前的通病,非常有仪式感地先洗个澡什么的,洗刷去身上的污垢,迎接接下来盛大的鲜血淋漓场面……
想着想着,白简没忍住一阵反胃,手捂着嘴巴,差点直接吐出来。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那么原地待命,然后白白送死,她得振作起来,振作!
现在可只有她自己可以救自己了!
白简咬紧牙关,屏着一口气,用力掐了两下自己软弱的双腿,而后边在地上爬着边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同时还弯腰拿起了地毯上的花瓶,准备继续用它防身。
大门就在那边,她可以的,可以的!
用力憋着一口气,将所有勇气背在心头的白简,抱牢那只花瓶,迈动步子眼神坚毅地往前一步步走去。
逃生的大门也随之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已经近在咫尺!
砰的一声,花瓶碎在地上的声音,和白简摔倒在地面的声音很好融合在了一起,摔得白简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出师不利脚下不小心被毛毯一勾,步伐摇晃没站稳的白简,即便勇气再深,方才试着挣扎了好几番,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凄凄惨惨戚戚地狗吃屎般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