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她听到自己身边的冬花花娇嗔了一下,手上努力着尝试性去开那瓶纹丝未动的矿泉水,“哎呀,这个怎么这么紧啊。”
这话很轻,不过足够就在她边上的白简和徐昭听到。
在徐昭之前,白简便自然伸手了过去,将冬花花手中的矿泉水接了过去,然后帮她拧了开。
做完这些后,她又把水递回给冬花花。
就和平日里做的一样。
但今天的冬花花,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有点窘迫。
见到徐昭就想起了之前的事,不自觉沉浸在过往情绪里的白简扶了下额角,轻轻说了句“不好意思”。
接着,就把那瓶水转换了方向,帮忙递给了身侧的徐昭。
徐昭这次没什么犹豫地接了,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低低的,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少。
说实话,还不赖。
思及这个的白简敛眸看了眼白花花的地面,注视上方浅浅倒映出的自己,以及身边坐着的徐昭的模糊样子,心头情绪交杂在一起,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这么幽幽注视着地面的白简,在略微的出神中,竟有种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的荒唐念头。
冬花花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呼吸不自觉放慢。
虽然白简是代表她的名义给的那瓶水,但这么真切望着这系列动作的冬花花,还是颇觉不舒服。
她暗里攥着拳心,目光无觉间盯在了云淡风轻的白简那里,脑里回索到巷子口的时候,她忽然爆棚的正义感。
要是那时候可以听听她提出的意见,采用迂回方法去找警察,说不定徐昭还可以看到她乐于助人的那面,而对她产生好感也说不准吧。
丝毫没觉得自己马后炮的冬花花,攥紧了手心,心里头对于白简不满的种子,落地生根。
白简依旧安静坐在那里,似乎没什么感触,也没再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帮忙做些什么。
像是一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么想着的冬花花拿过边上新的一瓶矿泉水,自顾自拧开,郁闷地往嘴巴里灌了口水。
果然吧,白简刚才的行为是有故意成分在的,就是在刻意膈应她,想在徐昭面前压她一头。
用余光清楚瞥见这些的白简,也没多想什么,只认为这是冬花花用来向徐昭表达好感的一种可行方式。
白简的手里捏着手机,指尖却忘了再往下划。
徐昭摸了摸鼻尖,往白简的手机那里状作无意地瞄了一眼,气氛有些微妙,三年未见,他们之间都生疏了很多。
到了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