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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出了地宫,这会时间姚玉书还没下朝,她索性换了一身衣裳,走到暖房散了会心。
暖房里有很多花卉,大多都很名贵。
只在不起眼的角落,种着一些迎春花。
她看着看着,心血来潮掐下了一朵。
又在暖房里面逛了逛,给一些看上去有些耷拉的花草浇了点水,这才慢悠悠地来到了地宫。
“滚。”
刚推开门靠近,男子的冷声呵斥,还是突破层层帷幔闯进耳廓。
即便闭着眼,白雨渐也能靠脚步声,分辨出来者是谁。
而飞白,则是跪在一边,沉默着。
他没有想到,她让他来照顾的,竟然是这个人!
这两年被囚.禁,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是连公子这样的人,都落到了她的手上……
也许当初,池仙姬和他都错了。
“怎么,他不肯用饭?”
蓁蓁扫了眼一旁已然冷掉了的清粥,捻着手里那朵长春花。
飞白闷闷地回,“是。公……他不允许我……奴才靠近。”
蓁蓁点头,“你下去吧。”
少年这才离开。
一下子,室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随意坐下,将那朵长春花放到他枕边。
白雨渐双目紧阖,薄唇吐出二字。
“飞白。”
清寒的嗓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蓁蓁手指抚过他脸,被他一偏躲了过去。
她也不大在乎,“你说呢?”
双手托腮,天真地说,“本宫把他关在这底下,亲手调.教了两年,才让他变得如此听话。”
“大人你说,你要被调.教多久,才能如他一般呢?”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哎呀,本宫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白雨渐沉默着。
他的眼眸忽然睁开,直直地看向她,那里面的神色极为严厉。
是她许久没有见到的白雨渐了。
“怎么,又想说教啊?”她兴致缺缺,“劝你最好不要。本宫讨厌说教。”
白雨渐勾着唇角,淡淡道,“你不是很想知道,当初为什么非要杀你不可吗。”
蓁蓁笑道,“什么?”
他盯着她说,“你是我亲手养大,当初身染重病亦是我一力救回。你的命,我想拿便拿走了,还需要过问你的意见吗?”
蓁蓁笑意凝固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