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大菩提寺的刺杀,是有广宁侯的手笔没错,却也是皇帝哥哥故意为之。你还记不记得,本宫曾问你,燕京中,是否有广宁侯的内奸。”
“原本,这该是罢免丞相的一大罪名。”
鸟尽弓藏,卸磨杀驴。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这本就是一个功高震主的权臣的最终归宿。
将一个人的利用价值完全榨干,再从权力的巅峰之上,拖拽下来,多么冷酷无情,玩弄权术之人最惯用的手段。
“只不过呢,本宫得跟你说清楚……毒酒那件事,只是针对池仙姬的局。”
她将头抬起,说话时唇瓣开合,擦过洁白如玉的下巴,留下了一抹湿润。
她皱眉,抬手抹去不小心蹭上去的口水,漫不经心地说道:
“本宫没有想到,丞相会突然闯入,还说了那样一番话,本宫听了很是感动呢。”
蹭着蹭着,指甲就陷进他的下巴,冷白的肌肤上,顿时添了几抹红痕。
“丞相那般慷慨赴死,倒是给本宫省了不少事。”
“……”
白雨渐沉默了。
想到饮下“毒酒”后,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才对她坦诚的那些话。
他的唇再度抿得死紧,脸色微微发白。
他自以为的牺牲,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与别的男人携手,将他玩弄于股掌。
那些苦心筹谋,如今却让他沦落到为人鱼肉的境地。
男子僵直在那,下颚紧绷,整个人透露出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
她像一只幼猫那般趴在他身上,清冽的松香味与那杏花香气交融,纠缠,难以割舍。他们的距离相当之近。
只是隔着衣物,隔着炙热的皮肉,她与他的心,却是一颗比一颗冰冷。
隔着重重算计,咫尺也如同天涯。
“皇后娘娘。”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这么唤她。
真心诚意的拜服。
“嗯?”
她把玩着他的发,懒懒地应了一声。
他忽地扬起脖颈,准确无误地衔住了两瓣红唇,快狠准,差点让她以为他没有被蒙住双眼,能够看清眼前的事物。
这个想法立刻被一股剧痛驱散。
白雨渐亮出齿关,在她唇上重重地撕咬着,不是让他张嘴么,那他就张给她看看。
耳边听见她疼到极致的细哼,心口的恨意与毁坏欲这才泄出去一些。
唇瓣本就娇嫩,蓁蓁疼极了,疼得连连捶打身下之人,可他依旧咬着不放,她索性一把掐住他肩膀上的肉,指甲深陷进去,既然他不愿松口,那就与她一起疼!
两个人像是在互相较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