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早就杀了那人,虞氏是不是就不会死?
恨意叫嚣着几乎将她撕开,比起两年前,还要让她恨得彻底。
……
“一派胡言!”姚玉书将那奏折狠狠摔到地上,勃然大怒。
“太后汤药,全是魏氏接手,太医院又已确定,是汤药出了问题。皇上就算再宠爱魏氏,也不该视而不见。”
那官员一板一眼道,“如今证据确凿,太后娘娘身故,确然与魏氏有脱不了的干系啊皇上!”
另一人厉声道,“若皇上执意包庇魏氏,与那合谋杀害亲母之人,有何区别!请皇上严惩魏氏,以令太后娘娘安息!”
“请皇上严惩魏氏!”
众人齐声道。
“此事未明,你们怎可一口咬定是皇后所为?”姚玉书只恨不得将这些人拖下去斩了。
“皇上!非是微臣针对魏氏,只是民间已有流言,这魏氏专宠一时,仗着皇上的恩宠无法无天,甚至与几名臣下不清不楚!这桩桩件件,都足以定魏氏的罪名!臣等是为我太行,为皇上着想啊!如今叛乱未平,民心不稳,只怕此事传到前线,动摇军心,使我士气大损啊!”
那人慷慨陈词。
俪韦如今身死,颖川魏家群龙无首,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此时若不废后,更待何时?!
姚玉书稳住了情绪,细细打量这个官员,“若朕记得不错,你与池复,乃是故旧?”
那官员只道,“此事与池家无关,全是微臣一人之言,还请皇上早日认清魏氏的真正面目!”
话音未落,一御史便瞪着双目,断喝道,“皇上如此包庇奸佞,不肯定罪,臣身负劝谏之责,不能规劝圣上,是臣之过!”
他毅然决然地撞向那盘龙柱子,霎时间血溅三尺,红的白的流淌一地。
人命一出,此事不能善了。底下几个官员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全然看不见这凄惨一幕,只齐声道:
“请圣上处置魏氏,以正天下视听!”
气氛窒闷良久,那听墙根的小太监脸色煞白,连忙顺着墙根出溜了出去,屁滚尿流地去向魏皇后报信。
“来人。”
良久,御书房内传来皇帝嘶哑的声音,“将皇后软禁于碧梧宫,非诏不得出。”
圣旨到达碧梧宫时,蓁蓁倒是颇为平静。
姚玉书迫于前朝压力,一定会走这一步。
所以她心里没有丝毫怨怼。
姚玉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怎么可能相信,是她亲手毒害了他们的生母。
蓁蓁在碧梧宫中静静待了一个多月,就连玄香也不能在身边伺候。
她到底并非真的千金小姐,娇生惯养长大,所以也没有吃什么苦,只是衣着和餐食都简朴了许多。
这一天天气大晴,碧梧宫也迎来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