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是如此,还望娘娘想想办法。”
俪韦伤在心脉,若是没有良药,只怕活不过一个月,魏桓偷偷送信才能进宫见她一面。
蓁蓁放下茶杯,缓缓道:
“本宫知道了。”
“且好生照顾义父,本宫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魏桓得了保证,这才迅速从侧门离开,谁知他刚没了影,后脚姚玉书就走了进来。
他脸色如常,谁知一进来便狠狠地摔了一个茶杯。
“皇上息怒!”
宫人们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自从皇帝宠爱魏贵妃之后,就很少有这般大怒的时候,今日是蓁蓁进宫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大发脾气。
他们吓得够呛,倒是那少女气定神闲。她摇着扇子,华美的珠饰在脸颊旁轻晃。
“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圣上不快?皇上快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姚玉书阴沉道:
“究竟朕是皇帝,还是他白雨渐是皇帝?”
若非雁南明氏百年的忠君名声顶在前头,他都要怀疑这个白雨渐,是不是要谋权篡位了!
蓁蓁用扇子敲了敲下巴,有些惊讶。
“白大人都做了什么,竟让圣上如此动怒?”她侧了侧脸,低声问道。
那内侍苦着脸道,“回娘娘的话,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几天来,白大人对圣上时时规劝,直言上谏。今日,他更是当着众位臣子的面,公然提及玉倾太子。”
蓁蓁无语凝噎。
这般行事,无异于老虎嘴边拔毛,谁不知道姚玉书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对他耳提面命,姚玉倾如何如何。
这白雨渐,是作死吗?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可恨至极!若非俪韦还未斩草除根,”姚玉书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可见积怨多深,“若非他是雁南明氏的后人,朕真想即刻将他发落到边疆去。”
“不,朕要他人头落地!”姚玉书恶狠狠地说道。
还从来没哪个臣子,能像白雨渐那般,专门戳他痛处,偏偏还有理有据,让他有火都没处发!
而且这还是姚玉书处处打压的结果,若将来这厮位极人臣,岂不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眼下,他是一点也不想维持这君臣的和谐表象了。
“圣上,来喝口茶。”
姚玉书实在恼怒,喝口茶,方才感觉心气顺了些。
“皇上若当真着恼,臣妾倒有一计。”
“哦?”姚玉书眯起眼来,“爱妃有治他的办法?”
蓁蓁勾唇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