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水晶折射出刺目的光。
蓁蓁蓦地攥紧了手。
她想起此物被人践踏的场景。
这块嵌水晶金圈,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最好见证。
姚玉书拈起水晶,看到少女的脸色,眉宇间掠过一丝惊讶:
“你认得?”
蓁蓁平息心绪,莞尔一笑:
“一件旧物罢了。”
听她说完关于此物的前因后果,姚玉书感慨,“想不到,白卿还是这般念旧之人。”
“念旧?”蓁蓁的眼眸轻轻眯起。
姚玉书的话点醒了她,那人并不是无懈可击。
姚玉书挥手,令那哭哭啼啼的女子退下:
“这最后一个美人儿也失败了。爱妃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呢?”
蓁蓁沉吟,扬起小脸,“臣妾还有一计。”
望着她鲜妍的模样,姚玉书轻轻皱眉。
“莫非你……?”
蓁蓁微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姚玉书细细思索了一会儿,良久,笑道。
“如此,朕便答应贵妃。”
“只是,切莫假戏真做了。朕是天子,可万万容不得这般的事。”
他抬手,冰凉的手指擦过少女唇边。
蓁蓁眨了眨眼,分明看清他眼底的阴沉。
天子一怒,血流漂橹。
蓁蓁也学着他的样子笑。她缓缓服身,“臣妾分得清楚。定不辱使命。”
“朕这便拟旨。”
皇帝眼底宠溺。
他靠近她耳边,喃喃低语,“谁让爱妃,是朕唯一的妹妹呢?”
……
清早,玄香小心翼翼地打起帘子。
“娘娘,今日去明渊阁么?”
这小半个月来,蓁蓁过得甚是滋润快活。
若非玄香提醒,她都快要忘记有白雨渐这号人物了。
她顺口问了一句,“那人如何?”
“回娘娘,小顺子昨儿回禀说,这十多天里,白大人不论晴雨,日日必至明渊阁。鸡鸣时分便到,夜里三更才离开。”
蓁蓁并不意外。
按照白雨渐的秉性,若得知当初真是他冤了她,定是百蚁噬心、愧疚难安。
也难怪日日在那蹲点了。
她唔了一声,望了望殿外,素白的指轻轻捞起一件外衣:
“今日天气甚佳,本宫便去会会我们的状元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