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大惊,欺君犯上、大逆不道、红颜祸水等等无数的字眼在脑海中飘来飘去,“这怎么行!”
傅臻道:“有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我唤你的名字,你自然也可以唤我的名字。”
阮阮怔怔地眨了眨眼,脑袋懵懵的,很难相信“妻子”这两字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可是……竟又那么动听。
陛下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妻子吗?
这两字在她脑海中反复琢磨,恨不得盘出包浆来。
心里也甜津津的,还好有这层珠帘当着,看不到她过于欢喜的表情。
她偷偷在他背后开心了好一会,才红着脸低低切切地道:“不行的。”
便是太傅、昭王这样的人物,也不敢直呼陛下的名字吧!
傅臻似乎想了想,偏头道:“唤夫君好不好?听着也差不多。”
阮阮满脸发烫,细细的珠帘滑落在他颈侧,莞尔道:“我……可以吗?我叫不出口呀,而且,什么叫听着差不多?”
傅臻道:“夫君和傅臻,你自己喊几遍试试,是不是听着差不多?”
阮阮轻轻地张口,试着用低低的气音琢磨着两个称呼。
夫君,傅臻,夫君,傅臻……
傅臻便听到她在耳边笑,忍不住道:“喊大声点,方才喂你吃了那么多,这点力气没有吗?”
阮阮立刻炸了毛:“还不是你——”
傅臻道:“我是说冰糖葫芦,你以为呢?”
阮阮:“……”
好生气哦,但是又好开心,她整个人快分裂了!
两人在御街走了许久,阮阮自不会忘记今日出宫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实地考察宋怀良从前同她提过的年后转租的那两家酒楼。
她往前头舞龙舞狮的方向一指,“我们去那边瞧瞧,好生热闹!”
傅臻却顿住了脚步,“阮阮,有求于人不是这么求的。”
阮阮就知道这关过不去了,“好嘛,”她捏起面纱前的一根金链刮了刮他的脸,心里憋了好一会,才梗着脖子硬邦邦地低唤一声:“夫君,夫君。”
傅臻满意了,自然对她有求必应,抬脚便往她指的方向去。
两家酒馆,人流量较大的那一家名叫杏花楼,正位于人潮涌动的岔路口,此刻门前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喝彩声宛若雷鸣,只是酒馆之内也的确稍显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