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动作逃不开他的眼。
傅臻薄唇抵在她玛瑙石般红透的耳垂,舌尖抵入,阮阮霎时耳蜗轰鸣,浑身颤栗着想躲,无奈他力道太大,压在她腕口的手掌宛如铁索,根本挣脱不开。
像那日在苑心湖,星光渔火化作满湖潋滟的光点,远处的山绵延起伏,近处的水流飞珠溅玉,脚底踩着水浪,既有被大浪吞噬的恐惧,又想要踩着铺满水面的星光继续前行。
后半夜不知怎么过去的,她这个人做学问不行,书到用时方恨少。
刚入宫那几日,面对他的岿然不动,她倒还能强撑一二。
可男人一旦折腾起来,学到的知识都还远远不够。
阮阮双目迷离,长长地喘-息着,声音哑得快要发不出,“这链子……如今我也不必戴着了,大半夜的实在响动得厉害,叫旁人听去……不知道我们我在做什么。”
他握住她腰肢微微往上抬,“嗯,那我们在做什么?”
阮阮简直羞愤欲死。
罢了,在最会打仗的人面前,哪里是纸上谈兵就能招架得住的!
男人精力旺盛得厉害,阮阮这会是真的相信他打起仗来可以几日几夜不眠不休!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龙精虎猛,嗯,很适合当皇帝的用。
前头夜夜叫水,都原封不动地撤走了,今日总算派上用场。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傅臻自己洗完,回头看小姑娘还是那副蘸水棉花般的样子,浑身软塌塌的一片,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傅臻不想让旁人瞧见她的样子,自己用温热的巾帕将她微微红肿的唇边擦净,再将她从头到脚整个清理一遍。
阮阮眼里还闪动着泪光,看到窗纸外透出黯淡的白光,喃喃地张口:“是不是天都亮了?”
“没亮,你看错了,”傅臻手掌盖上她的眼睛,“睡吧,宝贝。”
他每次都提前问她一句“还困不困”,阮阮觉得她若是说困,他能立刻起身拉她出去跑步。
在这种恐惧的支配下,只能口是心非地说出违心的话。
然后就有了后来一次又一次。
傅臻干脆推了今日的朝会。
昨日才处置了太后,想必今日也没人敢谈笑风生恭贺新春,横竖也是众臣朝拜皇帝,他谁都不想见,跟那群人打交道,想想就心烦。
倒不如取悦自家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