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似乎就喜欢这里,每次揉弄都让她浑身发麻,原以为时间久了能适应,可与那湿热的舌尖一碰,脆弱的感官登时无限放大,全身的骨头都像泡发了。
十几岁的小姑娘,真是比反季的樱桃还要可口,浅尝辄止还觉不够,傅臻又顺着耳后一点点地品尝下去。
薄薄一层纱衣,轻轻一碰便顺着圆润柔滑的肩头滑落下来,涎缕如月色流光,在锁骨上晕染出潋滟的光彩,齿尖磋磨几个来回,皎白娇嫩的雪肤上便落下斑斑点点的红梅印。
阮阮浑身轻轻颤着,连带着脚腕的铃铛也轻轻摇动起来。
从书里学的那些本事全都还给了苏嬷嬷,一到这时候只能丢盔卸甲,她情不自禁地回抱住陛下,被蛊惑似的任由采撷。
锁骨微微泛着疼,浑身都没有力气,阮阮咬紧下唇,指尖压在他绷紧的宽阔肩膀,才能勉力让自己噤声。
眼眶红通通的,心中的酸涩一点点地涌上来。
他们的身份是施恩者与报恩者,从一开始不敢将他拉下心里那座神坛,到现在能够一点点地承受他,对她而言是已经是大大的突破。
可这是个温柔的沼泽,要么远离,要么义无反顾地陷进去。
不可否认的是,从他吻她指尖伤口那一晚开始,她半只脚就已经踏进了沼泽。
或许还要更早。
而从她认出他是将军的那一刻,她便已泥足深陷,再也起不来身了。
那么,他对她呢?
陛下并不喜欢她,只是当她是个消遣的玩意吧。
他们又是皇帝与妃嫔的关系,就算彼此之间没有爱意,做一些亲昵的事情也只是顺其自然,毕竟老祖宗就是这么个规制,皇帝就是要和妃嫔睡觉。
也许心里原本不该多出逾越的想法,她本就是个罪人,怎可奢求太多。
阮阮半睁着泪眼,连攥着缎面的指尖都渐渐没了力气。
她不敢太过放肆,想起上一次亲吻,才颤巍巍地回应一小步,陛下就变成暴怒的兽,恨不得将她的骨髓都吸干。
可欲望和贪恋怂恿着她向前,就好像沙滩上的鱼,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水了。
阮阮吸了吸鼻子,终于忍不住,迷迷瞪瞪地撅起嘴巴,在陛下的额头轻轻一碰。
她自欺欺人地想,这么小的动作,陛下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可她因为太过紧张,没有控制好唇形和气息,竟撮出了声响。
这一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太过清晰,甚至于傅臻都愣了一下。
他停下来,抬眸望着她。
阮阮简直羞赧欲死,满眼结了一层迷蒙的雾气,面颊的霞红蔓延开来,连脖颈都透出淡淡的桃粉色。
陛下还在看他,浓稠的目光像深夜波澜荡漾的湖面,在点点渔火之下翻涌着情-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