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就是个做事情特立独行的人,喜欢搞个慈善基金啊,弄个扶贫帮困之类的活动。前不久还到处飞国外要宣扬爱国主义。”周顶天有点唏嘘,“挺有个性的人。”
馒馒正拿着份白天陈迢看过的报纸,“袁中华是个古董收藏家,这在诸云圈里是比较有名的。他家主要的产业就是古董市场,大儿子现在坐镇店面,还算顺风顺水。”
“一家人都是做这个的,这个二儿子有点不合群了吧。”
周顶天甩甩手,“有钱人嘛,任性。”
大概到快晚饭时间,所有人的笔录结果才出来。
“现在是一边倒的说辞,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管家李福顺。”
沈挚将所有人的笔录纸都摊开,“别墅门口的监控显示从下午开始就没有人员进出,所以凶手一定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家仆们在一楼有自己的卧室,六人一间,彼此之间有不在场证明。管家自己一个人一间房,在他们隔壁。袁中华的房间在三楼电梯口,和袁俊的挨着。”
“这么说凶手只能是管家李福顺了?”周顶天有点懵。
沈挚站起来,和馒馒对视了一眼,“目前没有证据。”
在警方采集样本的24小时内,所有人的无法离开警局,李福顺哭丧着个脸坐在凳子上,脸色漆黑,他两个手拷着手铐,一副死到临头的样子。
旁边几个男仆你挤我挨着,都离得他远远地,老爷一个人坐在长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到沈挚过来,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我跟你说,我大儿子马上就要从美国飞回来了,你们不能不让我走,我律师马上就来了。”
沈挚偏偏头,立刻有几个警员过来,把他拉到了别的房间,“你们要做什么!严刑逼供吗!”袁中华气急败坏,但一只脚似乎站不太稳,只能跌跌撞撞的被按坐在凳子上。
“放轻松,我们是好警察。”周顶天阴测测的笑着,屋里灯光黑魆魆的,压迫他的心理防线。
“你腿脚不好不便出门,所以你每天几乎都是呆在家里。”沈挚淡淡的说。
袁中华警惕的瞪着他,“你小子想表达什么?”
“听说你要把李福顺辞退?”
袁中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事,想了一想回答道,“他年纪大了,我让他回家养老不好吗?”
沈挚点点头,“他在你家干了一辈子,现在膝下两个儿女都已经成家,你叫他去哪里养老。”
袁中华转过头,“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奴才就得有身为奴才的价值,他已经老掉牙了,我难道还要给他送终不成!”
这席话让在座的警察都感觉很不舒服,好像一个人是被当做价值物来买卖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