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馒瞥他一眼,“你这里不给我饭吃。”范幼辰一滞,“我可以给你申请特殊‘加餐’,带人血成分的。”
“那不好吃,不知道是从哪个献血站调来的过期怪味。”她自己坐起来掀开了被子,只是两脚还没法动弹,范幼辰有些着急,走过来试图阻止她,“你能不能听点话,你伤的很重。”
“我没有大碍,只是不能动而已。”她安抚了一下他,“谢谢你来救我,我很感激。”
“只是你这里的气氛,总让我觉得像在被做人体实验。”窗外有一间间安静的诊疗室,就算是有活人住进来,也没有丝毫医院病房的氛围,没有家属,没有探病者,没有果篮和花朵。
范幼辰不高兴了,“我这里是高级私人病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而且附近受伤的白派都会送到这里,密闭性必须加强。那你要是实在不想住就走吧……但是那个沈队长,我可不保证他能照顾好你。”
“没关系,光闻到他的气味,我就感觉伤好了一半了。”
“……”
后来沈挚借了一辆车,将腿上打着石膏的馒馒抬了进去,范幼辰嘱咐了一通注意事项,但是血族也没有什么忌不忌口的,大概就是少吸一口血和多吸一口血的差别。
“感觉怎么样?真的不用逞强,还是呆在医院里比较保险。”趁着红灯等车的时候,沈挚回头又和她说话,馒馒侧坐在后座上,眯着眼睛看他,不说话。
他自觉又被她看穿心思,回过头专心致志的开车,与他一贯火急火燎的风格不一样,这次开的又平又稳,反倒惹的他身后着急的小车滴滴答答直按喇叭,还以为是个新手女司机。
馒馒看着外头陌生的景物,“你这是去哪里?”不像是回她家。
“上我家。”
两人忽然有几秒钟的绝对安静,沈挚脸一红,“你那里太危险了,盯上你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有我在身边陪着,他们起码不敢动手。”
她没有拒绝,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了,谁都没有反驳的话语,或者是谁都不想反驳。
到家以后,要把她弄上楼也是一个难题,沈挚想要抱她,却怕牵动到伤口,“没事的。”还是馒馒先下了决心,伸出手臂主动拉了拉他,沈挚吸了口气,弯腰把她搂进怀中,再直起身。
“痛吗?我这样会不会好点。”
“不痛,很好。”
她脑袋挨着他,他走的很稳很慢,像一头让人信服的大熊,很安全。他一点点挪进了小区里,在无数来往行人的瞩目下,把她安稳的抱到了电梯口。
“小沈……你女朋友啊?”正好遇见一群下来跳广场舞的大妈,都是认识他的街坊领居。
“是,是啊。”
“这是受伤了啊?可要好好养着,多炖点骨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