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时,阳光洒在海面上。
因为当事人很配合工作,莉蒂西亚三两下就把他扒了个干净,染了血的衣服丢在地上。她用毛巾把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近距离接触了才发现,那些红色的图腾不像是纹身或者画上去的,倒像是他自己长的。
啊,真是个怪人。
艾萨克的头发是黑色的,摸上去又硬又干,平时扎成一束拢在脑后,大概是睡了一夜有点乱了,莉蒂西亚干脆把他头发解开编起了辫子。
“艾萨克,为什么把我带到船上?”
“乌鲁布扎卡。”
“说了我听不懂了。”
他低下头,看水盆中倒影的自己。
你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莉蒂西亚手指缠绕着他的发丝,很灵巧地编成细细的小辫。他一动不动任她为所欲为,好像脑袋不是自己的一样。
“好了。”
借着水盆里的反射,艾萨克动了动脑袋,头发编起来以后就不容易散开,运动起来也更方便了,他很满意,“谢谢。”
天刚亮不久,清晨的朝阳穿过玻璃照射进来,莉蒂西亚看着一地狼藉,失了那么多血,正常人早晕了吧,怎么可能没有大碍?
“你在这坐着不许乱动,我去去就回。”
走了几步,她发现艾萨克还坐在原地,一点动或者挽留她的迹象也没有。
“你不怕我跑了?”
明明昨晚反应那么大,像个□□一样。
“你不会的,我是伤员。”他满脸信誓旦旦。
(#‵′)凸 !
莉蒂西亚找了件他的外衣穿了,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脚步匆匆往外跑。之前玛丽带她参观银刀号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间长得很像药房的屋子。
从窗户外就能看见里头一格一格码放的药瓶,却没有人在买药或者看诊。而玛丽似乎是不喜欢这里面的人,也没介绍,拉着她快步走过了。
现在想想,莉蒂西亚竟然还清楚得记得这屋子的方位。她走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
“赛尔雅!你不要拿我的大将军做实验!”
一个小姑娘张牙舞爪地趴在桌子上,是泰丝。她面前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伸手提着一只奶牛猫举得高高的,那猫凶得很,和它的主人一样伸着爪子乱叫。
“小泰丝,只是一只猫而已,你去底层船舱的贫民窟转一圈,还能发现好多野生的。”那女人阴测测地坏笑着,一手提着那猫颈后的皮,“到时候什么白的黑的小畜/生不都是任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