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回到姐姐身边。
可临走那次,她从对方都态度中觉得,自己长久的纠缠给姐姐造成了负担。加之母亲的掌控来得突然,她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怀着各种心绪,她匆匆在外度过数月。回来后,母亲轻描淡写地告诉她姐姐要结婚,她休息都没休息,直奔而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来说什么,但就是想过来看看,哪怕让自己死心也好。
“姐姐,”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之前的事情,你要是还没消气,可以再扇我几巴掌,怎么样都行。”
“我没有打人的癖好。”
秦湘雪瞟了一眼她脸上的红印,递过去一瓶药酒,语气听不出喜怒,“擦擦吧。”
“谢谢。”
许玲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乖乖接过,安静地擦拭起来。
“在你看来,我就是一件物品,想丢就丢?”
冷不防的问句让小姑娘愣住,“什么?”
“我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秦湘雪见她不敢看自己,唇边笑容隐去,主动帮其回忆道,“留下来,你才会负起责任。呵,谁要你负责了?”
她的语气很尖锐,毫不留情面,“如果不是阿姨的关系,我绝不会一句话不说就算了的。你在故作开恩放我离开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就仿佛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伴一样,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嘴上信誓旦旦的喜欢,到头来不过一纸空谈。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许玲在处理这段关系时的傲慢。
“这次也是,你觉得我结婚了才眼巴巴地过来,并且自作主张给姐夫带了礼物。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打个电话那么难?断只胳膊还是少条腿?你宁愿相信自己莫须有的想象,也不愿先问问我想不想看到你。”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想法、她的感受统统不重要。只有迎合对方时,才被视作正当需求。
“那么,”小姑娘迟疑了许久,才轻声道,“姐姐想看到我么?”
“不想。”
“嗯,我明天不来了。”许玲站起身,规规矩矩地与她道别,“下次姐姐想见我的时候,我再过来。”
“可以。”
秦湘雪使劲掐了一下手心,把那点所剩无多的心软丢掉。
……
一周后,临近过年。
接到养母打来的电话,秦湘雪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回家。
正好,公司这边也批了几天假。
看着熟悉的房子,以及又精神几分的养母,她忽然有点时过境迁的错觉。
闲聊几句后,她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小尾巴没有出现,不觉问道,“许玲呢?”
“哦,她却参加表姐婚礼了。”
养母露出一丝笑意,“上次让她去参加婚礼,不知道怎么居然听岔了,跑你那闹腾。没给你添麻烦吧?”
秦湘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