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天前?”
瞿哲一下子方寸大乱,“那、那得赶紧报警啊!”
仔细想想,他有好几天没听到小孩的哭声,还以为是母亲照顾的好。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与他见面了。”
老太太转过头,僵硬地挤出笑容,“吃完饭再去找。来,尝尝刚出锅的炒肉,嫩着呢。”
随便扒了几口后,瞿哲浑浑噩噩地拨通报警电话,语无伦次地说明一遍情况,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更糟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迷迷糊糊中,对面的声音变成了前妻尖利的质问,说他懦弱无用,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瞿哲手一抖,将电话挂断。随后匆匆披上衣服,前往附近的派出所。
做完笔录并说明情况之后,他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最后见过孩子的是谁?”
“是我母亲,孩子一直是她带。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不必了。”听到这话,警察看他的眼神隐隐有些奇怪。
之后话锋一转,“我们排查过小区内的录像,没有看到小孩出门的身影。要不你再回家找找,说不定是藏在家里某个角落,这种粗心大意的父母我们以前也遇到过。”
“可这都三天了,三天啊!”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报警?”
面对这样的疑问,瞿哲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或许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觉得可能是母亲记错了。
在他走后,做笔录的警察后怕地咂咂嘴,“要不要联系福利院把孩子领走?刚走访一遍邻里才知道,自他母亲出事以后,这个人就与疯子无异。”
“嗯,小孩在那种环境下,确实不安全。”
……
瞿哲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看到半点儿子的踪影。
监控显示儿子没有离开过家,那会在哪?他痛苦的抱住头,一筹莫展。
刚才,他敲了几个邻居的门,还没问有没有看到儿子,对方无不用嫌恶的眼光看他,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真是一群冷漠的人。”他恨恨咒骂道,心里诅咒他们的孩子也赶紧丢失。
本来回家后想问问母亲,可老人家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歇下。他只得一个人坐在外面想办法。
无奈之下,他再次拨通报警电话,刚说明情况,对面就语气委婉地提出可以帮忙联系精神科医生。
“我说过!我儿子就是丢了!”他大吼,“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听到对面质疑他报假警的声音,他颓然地挂断电话。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