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算,他俩正月底成婚,如今也不过三月中旬, 成亲十来日红苏可就去杨妃身边伺候了, 合着还是个蜜月宝宝?这也太牛了。
看看人家, 再看看自己——
也难怪那个便宜爹觉得梁遇明不行。
她一番心底感叹,完事儿略一沉吟,起了个捉弄人、兼具考验人的心思。
收了迎枕后什么也没说, 起身叫了砚青出门,“砚青,你要做好准备。”
梁彦昭正在外间饮茶,闻言一顿。
砚青更是傻在当场,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太子妃,求您救救红苏,我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您都能治了殿下,肯定也能救得了红苏......”
宁歆歆抬手拉住他,“砚青,恕我无能为力,这一科,我不熟......”
“啊?”砚青更慌了,又跑到梁彦昭面前,“爷,您去请刘医正来行吗?求您了爷......”
砚青没反应过来,梁彦昭却懂了话里意思,歆歆不太熟的科,乃是女科,红苏泰半是遇了喜。
见人慌成这样,梁彦昭瞧着不落忍,便抬头:“歆歆,人也考验够了,抓紧与他说实话吧。”
“你怎么知道呀?”宁歆歆笑嘻嘻凑到梁彦昭身边,“砚青看你急的,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做好准备——当爹了,养孩子可好费银钱,你要努力做事。”
“太......太子妃,殿、殿下,我进去与红苏说说,”砚青又开始结巴。
梁彦昭摆摆手,“去吧去吧。”
“遇明,真好呀,”宁歆歆靠在梁彦昭怀里,脸上也带着笑意。
新生命的到来总让人充满欣喜与期待,足够冲淡离别的愁绪。
梁彦昭抱她在怀里,也在想,若自己有朝一日得到歆歆有孕的消息,是还如平日一般沉稳应对呢?还是如砚青一般激动不已连话都说不利落呢?
大约,是后者吧。
刚刚进门的砚青,这时又跑了出来,“爷,我想跟您告上几天假......”他脸面羞红,低着头小声说:“照顾红苏几天。”
梁彦昭瞧他这样就想笑,“准了。”
宁歆歆也大方表态:“红苏不用跟我告假,乐意休几天便休几天,抽空陪我玩玩就行。”
她顿了顿又说,“哦还有,阿娘的车队应该还没走远,你谴遇明的信使给阿娘报个喜去。”
“诶诶诶,”砚青又回了内间,准备去告诉红苏。
这日傍晚刚过,杨妃的信便回了来,给红苏的信里表达了高兴、后怕,又零零碎碎写了好些孕期的注意事项,叮嘱她切莫再当值,好好养身子。
随信而来还有个种水上乘的葫芦玉佩,说是给孩子的见面礼。
另有个信使经了通传进了益安居,呈上了个锦囊,言说是北铉杨娘娘给太子妃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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