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连名带姓地叫了,”梁彦昭逗她,“看来是真生气了。”
“这算什么?”宁歆歆扶着腰又翻了个身,寻了个更舒坦的姿势,“田婶子她们跟我说,素日与夫君相处,若脾气上来了,莫说是叫大名,还会叫什么遭天杀的、挨千刀的呢。”
“歆歆也可以这么叫,避开人就是了。”
“那不行......太不吉利了,”宁歆歆死命拧了他一把,“你就是吃定了我,打量着我不舍得,才惯是会欺负我。”
眼看话题又转了回去,梁彦昭笑着低头问她,“明明是两情相悦、你来我往的事情,如何就成了我欺负你了?”
想到昨日里自己抓住旁人窄腰叫嚷着“别走”,一次次娇声索求、一整夜色授魂与的模样,宁歆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确实,也是自己太无度,才遭了罪。
她翻身向内,扯了梁彦昭的大氅盖住发烫脸面,半晌才极小声说了句,“在温汤里,好像确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梁彦昭瞧着她发羞作赧模样,听着这小小声话语,不由朗声大笑。
待笑够了才学她样子小声道了句:“那以后便常来。”
——
休息了一路,宁歆歆感觉自己已经大规模回血。
所以,一进太子府,她就叫着红苏、红露等人,甚至还有赵嬷嬷一起去了益安居外的一个空院子。
这院子地处大,可以把大家都叫来煮腊八粥,当然光煮粥肯定也没啥好参与的,所以她还准备了不少发面面团,让大家自由发挥,做些彩面饽饽在腊八节里头图个乐。
过了腊八就是年,总感觉腊八粥一喝,就已经有了年味。
“大家今日一起过节,我们就在这里煮腊八粥喝,”宁歆歆站在个凳子上吆喝,“桌案上的面团大家自行发挥着捏,捏好了上锅一起蒸。还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大家商量一下,我们也尽量满足。”
她身边站着的是益安居小厨房和大厨房里的师傅,都也随着点点头——
太子妃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周扬被梁玉瑾拉着,早也到了人群中开始捏面团了,宁歆歆身边站着的就只有几个二等侍卫,各个都把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双手张开护着凳子上兴高采烈喊口号的这个祖宗,生怕一个不慎她摔了,大家都要跟着吃挂落。
下头人听到太子妃这样说,马上撸袖子开始洗手。
太子对下头人一向是宽和、大方,每年便是不在南潞过冬,也少不了大家伙的过年份例,起底也是俩月月钱,大家虽感恩戴德,但这年过得终究是太过冷清。
有了太子妃就不一样了,这般热闹的活动,莫说是过去的太子府,便是其他高门大院都也不会有。
过年过节,还是要热闹喜庆才心里舒坦啊。
洗着手,大家都小声交谈——
“太子妃说想吃啥喝啥都行,你有啥想吃的?”
“我总听益安居的人说,太子妃那锅子香得要命,要不咱提议涮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