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手上一顿,诶呦,瞧不起谁呢?
“拿开拿开,”宁歆歆脱出自己的手拍了拍梁彦昭,“我是心疼你才刻意不使劲的,当谁没力气呢?来来来,今儿非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洪荒之力。”
梁彦昭收手,重泡进了药浴里,笑着道了句“好”。
可便是宁歆歆使了狠劲按摩,仍达不到平日里医正们的手力,梁彦昭却不敢再动作,只能闭着眼夸:“歆歆力道真大”。
“那当然......”宁歆歆骄傲。
“何时学会的?”梁彦昭不解,歆歆前些日子给自己捏肩的时候还丝毫不见章法来着。
“就前几天,辛医正他们来给宝贝儿子复查的时候嘛,”宁歆歆说着,探头过去亲了亲梁彦昭侧脸,“想着学会了给你按呀。”
——
宁歆歆在小厨房忙碌,抬手将窗屉支了起来。
大冬天的清晨,开窗委实算不得什么好体验,冷风吹进像细细小小的刀刃飞来,脸上擦了厚厚的膏脂仍能感觉到疼。
但是,开窗能看见梁彦昭在院中习武,这点小牺牲,算不得什么。
今日梁彦昭去的地方不远,也不需那么早出门,昨日夜里宁歆歆便央他舞剑给自己看。
梁彦昭本是想着拒绝的,因为他武艺并非绝顶,只会几套招式以作健体、防身之用,较他其他的本领来说,算得上是弱项。
可事发床、事之后,歆歆眸里汪着一泓清泉,唇上通红又莹亮,如着朱、似点蜜,就这般绕着他亵衣领子与他低声央求,哄得他像是被灌下了最醇烈的迷魂汤。
稀里糊涂,便答应了。
今晨只能硬着头皮上,所幸他习的几套剑法虽不很难,却非常精妙,不对战只表演的话,也能唬人。
所以,他在院里便能听见歆歆用手做喇叭状,边跳边喊,激动得仿佛是家里的丈夫金榜题名中了状元——
“遇明好棒!好帅!好厉害!”
“哥哥勇敢飞!歆歆永相随!”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哥哥,我还要!”
本来还挺正经的,后面这个“我还要”,就有些变了味。
昨日里情正浓时,歆歆也说了这句。
梁彦昭这剑,到这里就彻底练不下去了。
索性收剑入鞘,走到小厨房窗前:“歆歆今日又在做什么?”
“嗨呀,怎么不练了啊!”宁歆歆跺脚,“我还没看够呢。”
梁彦昭没好意思说自己心猿意马练不下去,编了句:“饿了。”
“哦哦哦,”宁歆歆恍然大悟,“等一下哈,我做了小锅米线和喜洲粑粑,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