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昭左手揽住怀中人,右手又提玉笔写画,“正是。”
“是不是平素压力太大了呀?”宁歆歆依在梁彦昭颈窝处,轻声问他。
生来便有的金尊玉贵后头也是远超寻常人家的压力与重任,所谓触底反弹,向往田园之乐该是人之常情。
梁彦昭正盯着公文皱眉,听她这般问反倒展颜,“还好。”
“好什么好,死鸭子嘴硬,”宁歆歆嘴里小声咕咕哝哝。
梁遇明的压力她都看在眼里的。
梁彦昭笑了笑没答话。
又一会儿,他将阅好的公文沓起,唤了砚青进来收好,拉起宁歆歆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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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向前,到了盛泽街,梁彦昭扶着宁歆歆下车,“歆歆,就是这间。”
“我们进去合适吗?”宁歆歆问。
总觉得房东突然出现对租户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人家就算手上忙着,也还得腾出功夫来招待,不太好。
“无妨,店家不认识我,只识得赵嬷嬷和砚青,”梁彦昭拉着宁歆歆往店里走,“这家是卖香料和脂粉的,进去看看。”
“那好那好,”宁歆歆小跑着跟上。丽嘉
哪个小仙女不喜欢逛美妆店呢?
这间铺子虽有三层,但三楼做了库房和住处,摆了柜台迎客的就只有下头两层,一层是脸面上使的胭脂水粉,时兴的颜色都有,还有些玫瑰膏子、染甲蔻丹;二层就是身上用的澡豆香粉之类。
宁歆歆逛完一层,身旁伙计手里已经拿了满满一案,各色口脂、胭脂、眉黛都要了不少,若是自己用不了,还可以分给红露、红苏和底下的小丫头。
说起来,砚青的聘礼准备的如何了?
“遇明,砚青可看好了宅子?”
“已买入了个二进院,离太子府就两个街口,”梁彦昭回,“现下已经在看家具了。”
“砚青那么有钱?”宁歆歆震惊。太子府周边位置寸土寸金,置个二进院可不便宜。
“这些年的积蓄都拿来买宅子了,虽找了个相熟的房牙,价格已压得足够低,但买完宅子也不剩多少了,又找我支了五年的月钱。”
“五年?!”宁歆歆再次震惊,“那红苏嫁他还得跟着喝五年西北风?”
“那没办法,本也可以挑个偏僻些的地界买个三进院,但他担心红苏不舍得离你太远,咬牙买了太子府旁边。也不怕的,他成婚,我在贺礼上多补他些就是。”
宁歆歆叹气,“也不容易,我到时也多给红苏些体己钱。”
随后又吩咐身旁伙计:“劳烦去拿些给女子养肤的瓶瓶罐罐,多拿些,紧着好的拿,单独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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