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昭本想说他在盛泽街处有个铺子,位置不错,地界也大,若没记错该是十一月底就到了租期,拿来开食肆刚好,听宁歆歆这般说,也觉得有理,就只说了句:“歆歆,你抽空可以看下府上的铺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做生意有个开门支出,即是这一日的工钱、租金。若是用自己的铺子,那开门支出岂不是直接去了大头?赚钱的几率不就更高?
老梁头真好诶,宁歆歆凑过去,使大劲“吧唧”亲了他一口,“等确定了地处,我就去找赵嬷嬷盘铺子。”
“嗯,”梁彦昭点头,后又抬手开始给人捏腿,“腿还可疼?”
宁歆歆今日里出去走得太多,回来便腿脚发酸。
“遇明,你对我太好了些,怎的连捏肩捶腿的事儿都干了,”宁歆歆挑起一大片鱼肉放到梁彦昭碗里,开始给他扔送命题,“这个年代不应该是以夫为天吗?按理说该我伺候你才对.....”
“那......”梁彦昭抬头冲她一笑,却不好分辨他是不是预备跳坑,“若我整日里回府便往榻上一坐,颐指气使、吆五喝六,让你过来为我脱靴除衣、端茶倒水,还要你整日里操持家事、侍奉舅姑,你可愿意?”
好你个老梁头,竟然整日里琢磨这个?
宁歆歆听着听着便黑了脸,瞪了他一眼,回了句,“愿意你个大头鬼。”
梁彦昭一下子笑出声,“那你既不愿意,我为何要让你这样做?”
宁歆歆心道好家伙,这不是钓鱼吗?三两句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却还挣扎了一句:“可是,以夫为天啊......”
“无需理睬,”梁彦昭道,“你嫁的是梁遇明,他说你只需随着性子做事,开心欢喜便可,旁的都不重要。”
“那个梁遇明怎么对我这么好呀?”宁歆歆翻身抱住梁彦昭。
“那你要不要投桃报李?”
梁彦昭说着,将人打横抱起,便从外间罗汉床回了内间鸳鸯榻。
一番云雨过后,梁彦昭去了盥室清洗,后又打来热水、投了帕子细细为宁歆歆清理身上痕迹。
为人重新穿好心衣后,他才熄了灯重新上了榻。
“歆歆在想什么?”
梁彦昭今日怜惜了不少,宁歆歆也不像往日一般昏沉欲睡,可她从方才事毕,到现下熄灯都未发一言,眼睛左瞟一下、右瞟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小时候的一首儿歌。”
“哦?什么儿歌?”梁彦昭来了兴致,心说娇娇儿会的曲儿当真不少,实在有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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