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还不如老梁。
但梁彦昭没来得及再多想些旁的,“咚”的一声, 他就觉得脑中即刻便响起了乱糟糟的蜂鸣声, 额上被歆歆撞的地方也生生地疼。
捂着额抬头, 发现歆歆也正双手捂着额头、苦着脸、撅着嘴巴吆喝:“要死了要死了,没收住劲儿,好痛好痛......”
看她这样, 梁彦昭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也顾不得自己,只把宁歆歆揽在怀里,轻轻揉着她已撞得发红的额头,低头笑着问她:“这是打哪里来的小傻瓜,怎还能想得出这招?现下吃到苦头,可舒坦了?”
“你好烦,”宁歆歆窝在人怀里,还抡拳锤了梁彦昭一下,“就知道取笑我。”
“我可没有取笑你,”梁彦昭道,“歆歆身子软,起舞的样子也好看,当时饮了酒、起了兴致,发挥得还格外好,连曲词都应景。”
老梁这话,连起来听确实是在夸人不假,但若真一字一句琢磨,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身子软?
那还不是因他点灯苦读,自画本子上习得好些了不起的姿势,亲身实践了才发现的自己身子软......
曲词应景?
是说酒醉的蝴蝶?这不是磕碜人吗?
梁彦昭就是有这般本事,随时能撸袖子上岗与御史抢饭碗。
如今瞧来,说赢他实在是有难度,还是“家、暴”来得更快些!
不多时,二人便在榻上斗做了一团,若非因着今日刚举办了法会,还需忌讳些许,一场男女搭配的帐内耕种活动定是免不了。
——
梁彦昭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折子隐隐有要点燃的趋势,便假托仍有事要处理,起身去了人境庐。
想到他说了明日要去早朝,宁歆歆便也去了小厨房,准备张罗明日的早膳。
今日起得早,又忙碌一整日,明日起身肯定不会太早,现做定是来不及,莫说还有个绊脚石梁遇明,没准他会直接拦住红苏她们,纵着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那样便更抓瞎。
若今晚准备的话,可以再做包子,如今梁遇明身子好了,早起也不怕沾荤腥,可以做个灌汤小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