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加到一处,便达到了一种巧妙的平衡,不会过甜、也不会过腻,只有让人想一个接一个吃下去的心动。
总之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且这个糕点虽面上方正,却不会太厚,无需大大地张开嘴巴,还显得人挺淑女。
若这再大些,多吃几口怕要得赵嬷嬷提点。
“歆歆,”梁玉瑾做作地拎了帕子拭了拭嘴角,“这糕点可是叫雪花酥来着?”
刚刚只想着吃,只大概听了一耳朵。
宁歆歆拼命压着嘴角忍着笑,也一般端庄地回她:“正是。”
“哦?”梁玉瑾仍在装着,翘着兰花指舀起一块雪花酥,“观其表面似银粟落地,品其味道确也香酥可口,当真担得此名。”
几个夫人听了这话,便也拿起来尝,不过片刻,溜须拍马之声便次第响了起来。
“淑惠公主着实好文采,两句话就将这糕酥特点说了个十成十。”
“太子妃也着实巧思,这雪花酥臣妇竟是闻所未闻。”
“想来必得是七窍玲珑之心,才能做出这般精美可口的吃食啊!”
有能言善辩的,也有实在构思不出来好话,一味附和的:“对对对,可不就是这个理......”
“咳,我也说不出多好的话,就是觉得好吃。”
“我也是,我也是。”
趁大家七嘴八舌的功夫,宁歆歆佯装擦嘴,拎着帕子掩着唇,微微张嘴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打趣梁玉瑾,“姑姑今日这般,竟像是吃错了药......”
梁玉瑾也举手至唇,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回她:“兹要是赵嬷嬷在,我次次都能表演吃错药给你看......”
听了这话,宁歆歆“噗呲”笑出声,忙看向大家,再弯唇便是大方笑容,“承蒙诸位夫人抬爱。”
竟生生掩饰过了取笑梁玉瑾的这事儿。
“没有没有,这都是臣妇的心里话。”
“太子妃就莫要谦虚了。”
梁彦昭坐主位,看着宁歆歆与梁玉瑾有来有回,唇边也不时溢笑。
纵观全场,他手上这杯蓝椰拿铁竟是独一份,想到便不由满足熨帖。
这蓝椰拿铁入口,味道有些难以言喻。他是喜欢椰乳味道,也喜饮咖啡,但是这两者混到一处了,口感却实在是有些奇怪。
椰乳里的椰子清香虽可与牛乳恰到好处地质地交融、口味契合,这混合之物与咖啡却实在冲突地紧,是以刚入口时他还有些略微排斥。
但这饮品实在是漂亮,还分了这么些层,歆歆定是下了功夫、花了心思的,便冲着这份心意,他也得干干净净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