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许氏恭敬接过,尝了一小口,米糕绵软柔香,来自粳米的清甜和源于白糖的香甜浑然一体,在唇齿之间碰撞出美妙的共鸣,中间夹层是香浓的紫薯味道,沙沙糯糯,略带药香的甘甜又让整块米糕的口感更上层楼。
要是刚刚出牙的小宝也能吃到这个,该多好。
迟疑片刻,母爱最终是战胜了难为情,刘许氏开口:“太子妃,臣妇斗胆,可否容臣妇带一块米糕回去给家中幼子食用?”
“可以呀,我早上吃好了,带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吃的,”宁歆歆笑吟吟道,“上次聚餐我隐约听到大家谈论你家小儿子,离得远没听真切,如今多大了?”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大概便是如此玄妙,宁歆歆之前朋友虽多,但关系最铁的只有两个,有一个天天吵架、头花都薅掉了无数个,从幼儿园打到了初中才握手言和,从此后两肋插刀;另一个发小则是她刚搬家,宁歆歆就凑上去跟人玩,十几年都未曾红过脸,她穿过来之前还在发微信跟她约下午茶。
就像刘许氏,宁歆歆第一眼见到这人,直觉就告诉她,此人长了个我未来好友的模样。
又比如,宁歆歆之前爱好便是舔纸片人、叫老公,但是放眼三次元的男性帅哥朋友,却无一例外的被她发展成了铁哥们儿,追女孩时她是僚机,打游戏时她是辅助,总之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情侣关系。
但是,她曾想过若有朝一日,梁彦昭诸病皆愈,哪日出门一见钟情个可以与他花前月下、赌书泼茶的世家小姐,讲真话,她不会去帮忙,甚至还想给搅黄。
人的心思真的太复杂了,难懂,实在难懂。
她遐思刚毕,刘许氏就道:“如今刚刚满了十一个月,还不懂事呢。”
“那改日你来就把孩子一起带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又离不开母亲,”宁歆歆道,十一个月应该还没断奶,她记得家里几个小外甥母乳吃到了快两岁。
刘许氏不太敢应,“正是好动的年纪,怕会冲撞了太子妃。”
“男孩子不都好动,且得活泼几年呢,我会做好些小娃娃的吃食,明日做了着人送你府上去。”
不知道梁彦昭小时候会不会也上树掏鸟玩泥巴呢,单看他现在这样子,够呛。
宁歆歆这样说,刘许氏也不敢托大,便道无需着人特意跑一趟,改日她带孩子登府便是。
见她答应,宁歆歆也开心,梁彦昭几日前便忙了起来,她一个人待在府里实在无聊,可以找人聊聊天,顺便吸吸娃就再好不过了,她真的好喜欢小孩子,话间又取银壶倒了杯果奶,“刘夫人,尝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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