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县城,肯定是要去一趟潘士尧那里的,眼下通讯不方便,有什么事得提前告知,不然到时候潘士勋都结婚了,潘士尧可能还不知道。
潘阳先去百货商店把改置办的都置办了,顺带还订了个缝纫机还有大座钟,床椅桌柜什么的潘阳准备暂时不给潘士勋买,让他们先用潘士尧结婚时的那一套,倒不是她不乐意买,而是买了实在没地方放了,至少也得等潘士勋盖上新房之后再说。
等这些杂事全部整完,潘阳才去了潘士尧小夫妻二人那里,秀英正在院子里炸馓子呢,瞧见潘阳推个自行车来了,自行车把手上挂了不少东西,笑道,“阿哒这是过来办事了?”
潘阳把自行车停下,弯腰一把将潘盈抱起来,对着小丫头香了几口,把买来的拨浪鼓给小丫头,这才扭头对秀英笑道,“士勋明天过大礼,我来买些东西,这不,都晌午了,过来蹭饭。”
秀英把炸的金黄的馓子捞了上来,搁在筛子里控油,她不炸了,在围裙上擦了擦油乎乎的手,笑道,“看阿哒说的,什么叫蹭饭,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好酒好菜招待!”
潘阳顿时乐不可支,环顾了四周,没瞧见潘士尧,就问道,“士尧呢?哪去了?”
秀英道,“一大早的,就去他兄弟田旭刚家去了,田旭刚也从贸易经理部辞职了,两兄弟准备贷款买辆大卡车自个跑长途运输,跑长途好是好,就是太担风险了,唉,我劝了他几下,他不听...”
潘阳还有印象,她大爷最初确实是靠跑长途起步的,不仅他自个跑长途,后来还把她爸拉了一块干,干得还有声有色。
想到这里,潘阳笑着宽慰秀英道,“士尧想干点事,那是好事,总比不务正业强,再说了,干什么都得承担风险,关键是看谁敢干!”
一时间潘阳又想到了她二大爷,同样是儿子,她二大爷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她爸和她大爷就不说了,她姑潘士云好歹考上了高中,嫁给她姑父,她姑父有本事,让她姑过得一点不比老潘家差,再有她小叔潘士告,虽说几个孩子中就他离家最远,但孬好人家也凭本事干出了一片天啊,就她二大爷,半死不活的窝囊样,可让她爷爷操碎了心!
听潘阳也是这么说,秀英就笑了,“真不愧是阿哒的儿子,士尧劝服我的话跟阿哒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呢。”
公媳两个又说了会话,秀英看天不早了,解了围裙从零钱盒子里拿了钱,对潘阳道,“阿哒,你先帮我看会小丫头,我出去买点菜。”
潘阳忙道,“又没有外人,家里有什么,随便吃几口得了。”
秀英不听,仍旧道,“那不成,阿哒你难得来一趟,必须好酒好菜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