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潘士尧还是记在了心上,心里想的是他可以找方建国帮忙弄一张票,至于钱的话...实在不成他就先借田旭刚的,田旭刚他爱人在供销社当供销员,他家两个人领工资,手里应该有点积蓄,可以管他先借...
回乡里的车只有早上一班,秀英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她照常在县城留宿一夜,至于留宿在哪儿,肯定不会是招待所,她就住在潘士尧的宿舍里。
让秀英特别放心的是,潘士尧除了拉拉她的手,再进一步抱抱她,亲亲她额头,除此之外就再没有更越矩的行动,其实他们已经算是准夫妻了,就算潘士尧想有什么举动,以秀英对潘士尧的喜欢,也不会拒绝的。
村里和秀英差不多大的姑娘有定下亲就和男人钻被窝的,甚至有的还没办酒席就已经怀上了,因为大家都认可订了亲就已经是人家媳妇,所以也不大惊小怪,反倒是潘士尧这样规规矩矩的,可就少见了。
在县革委会大灶上吃了晚饭,潘士尧又带秀英去看了场电影,回来之后已经不早了,潘士尧要给秀英铺一个被筒,秀英揽住他,面上绯红,羞涩道,“天冷了,我捂不热被筒,你把被子罩在你被筒上,我就在你被筒里睡。”
潘士尧好歹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在一个被筒里睡觉意味着什么,脸蹭的红了,呐呐道,“秀英...”
为了掩饰羞臊,秀英忙拎了暖水壶去仓库西头打水,丢下潘士尧一人抱着被子傻站在宿舍里,半响方才把被子罩在他被筒上,胸膛里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差点就要顶出胸膛。
秀英打了热水回来,潘士尧忙拿洗脸盆去外头自来水管里接点冷水,再从暖壶里加上热水,两人洗了手脸,脱了外衣上.床,拉上灯,黑灯瞎火里,接下来的事似乎都变的顺其自然了...
次日早,都快到了汽车发车的时间,秀英还是迟迟不肯动身回家,经过昨晚的温存,两人之间无形的萦绕着一种特殊的爱意,潘士尧也有点舍不得她离开了,可他不得不催促她赶车,毕竟他们还没结婚,她总住在他这里也不好。
送走了秀英,望着空荡荡的宿舍,潘士尧心里有些惆怅感,还要上班,他不得不收起杂乱的心思,好好干活,年底了,他们贸易经理部忙着呢...
既要去外省大采购,还得在省内周转物资...
在临近年关的最后一次发工资后,想到秀英想要的那台缝纫机,潘士尧去找了方建国,问他有没有买缝纫机的票,还别说,方建国手里还真有两张,方建国家早就有一台缝纫机了,他也用不着缝纫机票,二话不说就让他爱人把缝纫机票找出来给潘士尧一张。
除此之外,方建国又给了潘士尧一个用红纸包起来的红包,里面装了十块钱,方建国道,“年关你就要结婚了,我就先不去你家凑热闹了,等过完年,你领着你媳妇,请我们单位的人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