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男人不同,她们其实更喜欢听人许诺,阮明瑜也不例外,她没听到想听的,难免有些低落。不过她也不是悲伤春秋之人,短暂的失落感之后也就释然了,正如沈豫北所说,日子是过出来的,跟谁都是过日子。
......
隔日早起,他们去了书房,那里有张治疗床,阮明瑜先给沈豫北针灸了一次,并且再次建议他把苯妥英钠慢慢停掉。
“长久吃下去,对身体的危害太大了。”
沈豫北唔了一声,“我试着减量。”
阮明瑜继续帮他行针。沈豫北全身放松躺在治疗床上,隔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怕不怕。”
阮明瑜嗯了一声,不解。
“你怕不怕我发病的时候。”
阮明瑜笑了下,“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沈豫北哼了一声,“既然问,自然是想听实话。”
“怕,我会怕。”阮明瑜注意到他的脸沉了下来,扯了扯他的耳朵,“但或者是出于本能,我想得更多的是怎样能够帮你减轻痛苦。”
沈豫北轻笑了一声,“你相不相信轮回报应。”
“为什么这么说?”
沈豫北道,“我只跟你说我为什么会得癫痫,却没有跟你说里面缘由。是我先逼得人跳楼,别人出于报复,目的是要杀我,可惜我命大,他赌输了,不用我动手,他也该知道自己下场。”
阮明瑜脸色变了变,半响没言语。
隔了许久,沈豫北自嘲般笑了一声,“得了这个病,我也是报应。”
针灸的时间到了,阮明瑜把沈豫北身上的针挨个取了下来,出血的针孔用棉球按压住。至于废弃的针头,阮明瑜用胶布裹在了一起,全部扔在装医疗废弃物的垃圾桶里。
阮明瑜做这些的时候,沈豫北起身穿了上衬衫,边扣扣子边朝她看。
“又生气了?”
阮明瑜摇摇头,“我没立场生气,只是不赞同你这种做法,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孰是孰非你心里清楚,我不做评价。只是以后如果我再知道你这样,我能够做到的,只能跟你离婚。”
沈豫北盯了她片刻,似在辨她话里真假,正此时,阮明瑜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赵磊。阮明瑜接了起来。
“明瑜,你现在在哪?方便出来见个面吗?我想跟你谈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