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娘知道你是想为胡茜胡宁出头,但是你想过没有,她们勉强留下来,谁知道会受到什么折磨?那种小人当初借胡家的势,如今,胡家一有事就落井下石,这种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就算将那两个丫头折磨死,外人也不知道。”
“娘,是儿子考虑不周,那您说怎么办?”耀祖有些懊恼。
“你才多大,哪里知道深宅中的丑恶,这样吧,我和你父亲明天去她们两家看看,争取和离,和离书总比休书好些。”
李蔷薇找谢彬借了两个武林高手,第二天早饭后,李蔷薇换上了二品诰命夫人服,和相公、耀祖,以及那两个武林高手,一起去了胡茜的婆家,胡茜的公爹官拜四品太仆寺少卿,因为识时务地和胡惟庸划清了界限,又在胡惟庸的罪状上补了一笔,不但没受牵连,还升了一级。
和母亲想的一样,才几天没见表姐,表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原本俏丽的表姐,一张小脸蜡黄,就连眼眶都要凹陷下去了,母亲撸起了表姐的衣袖,发现表姐的手臂上布满了伤痕。
“姑母!”胡茜扑进李蔷薇的怀里痛哭,这些天受的委屈没有地方诉说,今天总算是见着亲人了。
“畜生,你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耀祖怒极,若不是母亲拦着,他就要上去将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打一顿了。
“哪里来的没有教养的小子,胡茜不守妇道,我儿休妻有何不妥?你们若是识相,就将人带走,不然,我便让家丁将这个不长眼的小子打走!”一个四五十岁的尖刻妇人态度很是蛮横。
“大胆妇人,见了本夫人为何还不行礼?”李蔷薇冲着那妇人喝道:“你的丈夫不过刚刚升到了三品,你顶多是三品诰命,我身为陛下御赐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你见了我居然不行礼,莫非是要藐视朝廷吗?”
妇人是胡茜的婆婆熊氏,胡家手握重权的时候,熊氏极尽巴结之能事,莫说是见了胡惟庸和董氏了,就是见了胡启生和付氏,都是一副小伏低状,如今胡家遭难,熊氏一家便翻脸不认人,真的应了曹公的那句,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熊氏不情愿地行了个礼,一个眼刀过去,恨不能吃了李蔷薇。
李蔷薇一张俏脸阴云密布,她鄙夷地看着熊氏,不由讥诮道:“你们最好日日祈求,求你们日后不要死无葬身之地,”
不待妇人发火,李蔷薇接着说道:“胡茜没有犯七出之罪,你们没有权利休她,你们这种腌臜之家,多呆一会都会脏了我们的脚,既然两看相厌,那就和离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妇人本来还是坚持休妻,可一看李蔷薇不妥协,又想着赶紧地摆脱胡家,便答应了下来,胡茜生的一儿一女,也让胡茜将女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