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丁婶子,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动不动就是没有赵小莲就没有李尚书,我相公靠的是自己,他能做上尚书是因为他有满腹才学,还有在蕲水打下的基础,她是救了我相公,难道不是我相公救她在先吗?若不是我相公,她现在还是个人尽可夫的营妓呢!”
李蔷薇彻底的恼了,她算是见识了丁氏母女的无耻,挟恩图报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少有。
“大姐,你?”赵小莲顿时嘴唇泛白,眼中氤氲起了雾气。
“做人不能贪得无厌,你救了我相公,我们心存感激,必不会亏待了你们,我们会为你买个宅子,为你寻个靠得住的男子,保你们母女一生衣食无忧。可你们不该挟恩图报,影响我们尚书府的生活,如果我猜的没错,赵小莲,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是十八岁的黄花姑娘时他都不要你,如今你这副模样,你以为他会要你吗?”
“你胡说,我没有!”赵小莲的眼泪夺眶而出,缩在衣袖内的双手不由的紧紧握成了拳头。
“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不然我就算现在将你们赶出去,我相公也说不出什么来!”李蔷薇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带着钱氏离开了东跨院。
“夫人,您说的可真解气,您早就该呵斥她们了,也就是您好性子,容忍那丁氏在府里作威作福,府里的丫鬟婆子早就一肚子怨气了。”钱氏心里顺畅的很,她早就不满丁氏了。
“我是觉得她救了我相公,心里感激她,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就是再好性子也不能容忍。”
“夫人,我来尚书府之前,在两个大户人家做过,那两家的当家主母都是容不得人的主,和那些姨娘们闹得鸡飞狗跳的,您不一样,老爷心里只有您,外面的那些当家主母都羡慕死您了。”钱氏笑道。
“羡慕我?外面不是传闻我是洪武朝第一妒妇吗?还说我为了不让相公纳妾,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教唆自己的儿女帮着自己,一起胁迫相公。”李蔷薇自嘲道。
“夫人,那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可是清楚的很,老爷是敬您爱您,心里容不下别的女人,心甘情愿不愿意纳妾,哪里是外面传的那样,也不知道什么人嚼舌根。”钱氏为李蔷薇抱不平。
“既然我担了这恶名,索性我就坐实了,钱嫂子,你告诉苗管家,就说我说的,只要丁氏敢骂人打人,就加倍还给她,只要不打死打残就行,出了事算我的,就算她找老爷告状也没用。”
这边厢,李蔷薇和钱氏说着丁氏母女,那边厢丁氏母女也将李蔷薇骂的狗血淋头,丁氏和赵小莲也知道,李蔷薇这是和她们撕开脸了。
“小莲,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那个贼胚成天的来要钱,咱们实在是撑不住了啊?”丁氏急赤白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