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的人都惊呆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竟洋洋洒洒写出了一大张状子,将洛莫所犯罪行写的清清楚楚,虽不如那些有经验的老状师那般完美,却也没有任何漏洞。
周县尹接过了状子,看着那一手工整娟秀的小楷,心中大为欣赏,这小丫头的楷书自成一派,若是没有十几年的功底,绝写不出造诣如此深厚的字体来。
二丫现在无比感激李院长,要不是李院长,自己哪里能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当初有志愿者到孤儿院教他们才艺,自己学了唱歌。可李院长说自己心里浮,非逼着她又学了书法,让她修身养性。
谁知,自己竟慢慢的喜欢上了书法,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还获得过少年书法大赛的银奖,并受此影响,大学学了汉语言文学专业。后来接触了行楷,写的也是不错。
“洛莫,你可知罪!”周叔华阅完诉状,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洛莫。
“县尹大人,洛莫何罪之有?”洛莫在大堂之上居然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倒是刷新了二丫的三观。
洛莫自视身份高贵,不愿下跪,被一个年轻的衙役飞起一脚踹向了他的膝弯,一个支撑不住,便直挺挺跪了下来。
“有证人证明冯氏是被你带走,事后冯氏便出了意外,你还狡辩?你脸上的抓痕和手上的咬痕,又是从何而来?”周叔华凛然问道。
“我确实将冯氏带回了家,可我的婆娘娜宁因为嫉妒,和我起了争执,争执中抓伤了我的脸,还咬了我,我不想家宅不宁,只好将冯氏放回了家,并未动过冯氏。”
“洛莫,你还大言不惭的狡辩,仵作已经验过,那冯氏已非完璧,且所破处子之身,亦是新痕,你又该如何解释?”
“大人,冯氏不自重,破了身,和洛莫有何关联?何人能证明,是洛莫破了她的身?”洛莫嘴角上扬,满脸不屑。
“你胡说,我娘子行为端正,十里八村皆可以作证。”陈三金恼恨的就要冲过去撕扯洛莫,被衙役按住。
“大人,请给民妇做主,我小妹冯氏虽然貌美,行事却极为端正,从未和任何男子私下有过接触,只在成亲前见过妹婿一次,还是亲戚媒人都在场,再次和妹婿见面便是成亲之日了,刚拜完堂洞房还未入,便被洛莫带走,何来的不自重一说?”冯氏的大嫂低泣道。
案子并不复杂,又有人证,原本很好定罪,无奈洛莫撒泼打诨,死活不承认,碍于他色目人的身份,周县尹又不能让洛莫受刑,只能先将洛莫收押。
县尹宣布退堂,众人离开了县衙,陈三金心情低落,冯陈两家都是没精打采,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没了,任谁也受不了这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