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宁这次倒是很反常,没有骂二丫,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不错。
二丫纳闷,今儿是怎么了?娜宁居然没发怒,还有,她说的衙门,又是怎么一回事?
快到家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停在自家院子门前的马车,离自家不远,就是苟氏一家和三叔公一家的院子,此刻,苟氏家院门外,聚集了几十口子,正对着自家指指点点。
忽然,人群里有人发现了二丫和大牛,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两人身上。
大牛冲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二丫则没有反应,继续往前走着,刚穿过人群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
“吆,真是恶有恶报,衙门里的公人都上门拿人了,真是大快人心,平日里一张利嘴不饶人,看这个恶人还有何话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做人家姘头的,你怕是连个小妾都不如,你有何资格说我?”二丫厉了那妖冶的妇人一眼。
这妇人便是李四五的姘头刘氏,原本是个寡妇,前几年和李四五勾搭成奸,还生了个儿子,就被李四五带回家了,仗着自己有儿子,成日里作践张氏娘仨,刘氏年已三十,比张氏还大一岁,却打扮的比张氏还年轻。
“你这死丫头,你胡说。”刘氏气的脸通红。
“你个小蹄子,你是不是欠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她可是你婶子。”苟氏恨恨的骂道。
“婶子?她是哪门子婶子,明媒正娶了吗?她不过是个姘妇,难怪你这么偏袒她,欺负自己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原来你们是一样的出身。”二丫嘲讽道。
她最恨有人骂她蹄子,蹄子一词看着随意,可是骂起人来却是极难听的,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发明了这个骂人的词。
“你……你,你也不怕雷劈!”苟氏气的不知说些什么,竟诅咒起二丫来。
“我自然不怕,我又没做恶事,老天爷心明眼亮,专劈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人。”
“让你嘴硬,衙门里来了公人要拿你,一会有你哭的。”苟氏咬牙道。
“你怎知衙门要拿我?我走的正、行的端,衙门自不会拿我。”二丫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家里来了衙门里的人。
她有些奇怪,衙门里的人找自己所为何事,她想了想,自己既没犯事,也没泄露天机,
不再理会苟氏和看热闹的村民,兄妹俩急忙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两个男子。
一个穿着差役服饰的男子,看起来有三十几岁,浓眉大眼、面皮黝黑,他端坐在石凳上,身体挺直,另一个男子,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六岁,身穿青灰色盘领袍子,头戴黑色裹巾,看穿着像是个管事。
“想必,这就是二丫姑娘了?”中年男子一见二丫便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