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浑身一僵,心下大骇,秘密!
他说得秘密,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他又如何得知?
瞬间,她想到自己昏迷不醒的那两日,立刻急红了眼。
这登徒子!
顾潜见她不说话,慢慢将人放开,见她一脸要吃人的模样,想到自己做过的事,脸上都顿时一片热,抱拳道,“对不住,我,并不是有意冒犯。”
见她脸上怒意不减,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自会对你负责,待你及笄,接你进府。”
进府?做妾?
沈熙真想一口呸他脸上,果然跟璞玉是对奸夫,都是一样的妄自尊大,目中无人!
他个断袖还好意思娶妻纳妾?弄回去做蜡像吗!呸!
沈熙被他这一句气得倒忘了之前的事,脑子也清醒了过来,“侯爷客气了,永安候府高门大户,侯爷更是天之骄子,人品贵重,哪是我一个外室之子敢肖想的,进府的话还是算了,也请侯爷忘了这事吧!”
“只是,看在我九死一生救了侯爷一命的份上,还请侯爷为我保守秘密,如此,便不甚感激了!”
顾潜哪里看不出她眼里的嘲讽,可他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怎得倒比先前还怒上几分?
“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我,有了肌肤之亲,日后。”
“考虑你个头!”沈熙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忽地又闭了嘴。
“公子!”窗外还是响起了铁柱警惕而不安的声音。
半晌,沈熙才打着呵欠,含糊不清地问,“什么事?有事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吗?困死了!”
静默了片刻,窗外才传来铁柱平板无奇的声音,“是!”
顾潜看着她一边冲他飞眼刀,一边装着被吵醒的不耐应付小厮,不由得笑了起来。
沈熙见他笑,气得牙痒,偏还不能发出动静。
等外面再没了动静,她转头,“还不快滚!”
顾潜眼睛一眯,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翻身跳出了窗外。
第二日一早,石奎便上了门,“三公子,昨夜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熙摇头,“没有啊,一觉睡到天亮,发生了什么事?”
石奎看了她一眼,“昨夜三更左右,护卫在西院看到有人影闪过,便追了过去,谁知,那贼人跳入杜御史家后,便没了踪迹。
府里巡查了一遍,发现你这院墙外有一双男子的脚印,长约八寸,贼人身量定然奇高,又能甩掉护卫,我担心他要对公子不利!”
“当真?我倒是没听到动静,金戈,你们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