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瞒着咱们干什么?要打仗,我老钱肯定第一个上!”
“告诉咱们跟在朝堂说开了有什么区别,这事儿,可不好拿台面上说。你要真想让你孙子顶上,我给你出个主意,去找镇国公。”
“镇国公?”
镇国公府乃是太子外家,先镇国公膝下两子一女,长女为当朝皇后,贤良淑德,甚得皇上敬重,长子朱永浩也就是如今的镇国公,手握十万大军,镇守京畿大营。
“你是说?”
见侯爷点头,钱大同立刻明白了。
送走踌躇满志的钱将军,沈熙立刻将读书的事跟侯爷说了。
侯爷倒是二话没说,就应了,却叮嘱他,每日文课不得多于两个时辰!
沈熙笑了笑,躬身应了。
第二日一早,钱府的管事就上了门,不光送了一坛子太湖白,另有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块上好的玉佩。
她看着那一坛子太湖白笑眯了眼,将军果然豪爽!
谁知,钱府人刚走,侯爷也让人送了一坛来,她看着桌上两坛太湖白,哭笑不得。
侯爷是不是以为她还能挣道圣旨回来?
他若知道她的打算,怕是连钱府的这一坛也会给没收吧。
下午,沈熙特意换了身衣服,去藏书阁拜见先生。
左先生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白长须,消长脸,眼神清明,举止潇洒,一身布衫随着步子左摇右晃,倒有几分竹下七贤的风姿。
见沈熙朝他施礼,左先生看也不看,随意地摆了摆手,靠着椅背坐了下来,看了眼桌上的论语,随手翻开一页,便开始讲了起来。
沈熙惊讶地将眉毛一路高飞,又随着那人和缓不急的声音渐渐放平。倒是外面的金戈连看了左先生好几眼。
时辰一到,不待沈熙施礼,左先生提着长衫几步便跨出了门,连她在身后的道别都置若罔闻。
缈儿说,左先生学识渊博,细致和善,会讲史,会说故事,还能跟哥哥一样编蚂蚱!
小丫头定然不会骗他,那,这个左先生还是那个左先生吗。
不过,如此不上心的先生,倒是正合了她的意。
沈熙远远吊在左先生后头,看见猴子在树丛后伸头探脑,顾不得打量,加快脚步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