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到了医院里,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被厚重的怨气压着,她让张大娘先出去,然后就把手伸到了男人手臂上,自己就跟个行走的吸铁石一样,把怨气竟然全吸走了。
看着源源不断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怨气,南晓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可突然再后退的时候,居然撞到了一个结实的人。
等等,为什么会有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肩膀却突然被人牢牢抓住,冷淡而又疯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南晓,你就是那个南晓吧?”
南晓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她才听过又怎么会忘记,可是不对啊,他刚才明明很嫌弃自己碰他,为什么突然……等等,碰他?
南晓突然觉得发现了疑点,如果路时闫一碰别人就会晕倒,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才会嫌弃别人碰他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南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在的,“你是谁?”
“你刚才在做什么。”路时闫看着床上的男人脸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剧烈心跳声,嘴角弯了弯,“难道道长是在驱邪?”
“是啊,就是在驱邪。所以请这位先生先出去,邪物被刺激了之后会暴走,伤到无辜的人就不好了。”南晓说得咬牙切齿,他再继续抓着自己她身上的怨气都要超负荷了,“还有请放开我。”
南晓转了好几次身都转不动,就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感觉压在自己肩膀的力度先是一重,又很快放开了,南晓刚一直在试图挣开,所以被突然放开之后脚步踉跄的居然被惯性甩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之前,又被人突然拉了起来一拉,直接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看起来跟抱在了一起一样。
!!!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种老掉牙的桥段居然会上演,不会吧不会吧,我可是石狮子啊,我紧张个屁啊!
南晓绷着脸从路时闫怀里钻了出来,尴尬的咳了两声,转过背从口袋里拿了张五雷符夹在手指之间煞有介事的念起早晚课的内容,可本来就记不住的经文此刻乱成了一坨,本来绷着张脸的路时闫,嘴角竟然悄悄勾了起来。
就在南晓瞎几把乱念一通的时候,她听到身后的门关了起来,她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可没松多久,她还是两脚一虚,靠着病房墙边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太吓人了,又不是鬼啊,怎么神出鬼没的。”
南晓抚着胸口顺气,张大娘担心的伸进来偷看,就看到南晓坐在地上,连忙走过来把人扶了起来。
“小南你没事吧?”张大娘正把南晓从地上扶起来,就突然看到床上一直一动不动的人突然有了反应,她看着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的人,激动的哭了起来,巍巍颤颤的把手里提着的纸袋塞到了南晓手上,走向了病床的方向,与丈夫相拥。
南晓还没清醒就被人塞了一个口袋,她疑惑着低头看向口袋里面,好家伙,一袋子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