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雪乔装打扮成过路旅人向北一路前行,她身上带了不少防身法器和灵药补品,不怕路上出意外,但也要小心,她前所未有的低调,逢城镇便进去,人多的地方生气混杂,多辗转几处就容易稀释掉自己遗留的痕迹。
“咳、咳咳、”
几日的奔波,温明雪身上覆了一层风尘,连日来赶路的辛苦和提心吊胆让她的身体愈发疲惫,她抬头看向远方,虽然身体疲惫,但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停在路边找个地方坐下歇口气,先喝了口水润唇,然后从包裹中拿出一块灵肉干吃完,随后昂头把剩下的半袋水喝光,又服下一颗灵药。
补充完体力她倔强的站起身继续上路,方向非常明确,乃是平江府方向。
平江府外的一处别院。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温蓝手中端着药碗走到床边,看到江靖睁开了眼惊喜道:“靖哥,醒了吗?”
温蓝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温声细语,探江靖额头的温度,且要扶他喂药,“感觉如何?”
“这药刚熬好的,且先把汤药喝了。”
江靖在汤勺凑到嘴边时轻轻侧过,抬眼看向她,沙哑的开口,“你一直都知道吧。”
温蓝微笑,“靖哥在说什么?”
江靖闭上眼,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温蓝,我都想起来了。”
床边的屏风外渗透着丝缕的光线,屋外阳光普照,屋内确沉静如冰。
“我在江靖之前还有另一个名字。当年你来平江府走镖,我是你雇佣的镖师,途中遇险先写丧命,承蒙温家救命,再醒来后我便什么都忘记了......”
江靖一字一字的说着,痛苦像是钝刀一样切割血肉,鲜血淋漓。
“当年我醒来时,你为何不告诉我?”告诉他为何会受伤濒死,告诉他家乡在何处,告诉他家中已有娇妻幼子。
“你为何不告诉我?”江靖痛苦的看着眼前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妻子,“你叫我如今以何颜面面对这一切。如何啊!”
温蓝放下手中的药碗,她坐在床边:“靖哥是在怪我吗?”
“当年你命在旦夕,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回来,你可还记得自己那时何等模样?”